「陈总,查到茉茉就是阮棠,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她的脸皮撕下来脱光丢在了大街上。那个司机找到时已经血肉模糊,鉴定是被动物撕扯下饭吃了,也按照当时谈好的给家属送去了补贴。」

我捂着嘴巴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脑海里助理的最后一句话挥之不去。

陈列好残忍啊,他真的好残忍啊,原来是他想杀我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一边说爱我爱的不能失去,却又在车上动手脚啊?

胸部再次传来了强烈的刺痛感,这次直接疼的我额头冒冷汗,跌在了地上。

我蜷缩着身体,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我又杀人了,我又杀人了……」

「念念。」陈列紧张地喊了声,将我腾空抱起放在了床上。

「陈列,你为什么又想杀我啊?」陈列眉头皱起,抓着我的手下意识紧了紧,那双墨黑色的眸里泛起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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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往出涌:「你想我死就痛痛快快地杀了啊,干嘛一次次用折磨你让我心生畏惧啊?我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生命你知道吗!干嘛让我死都死不了啊!陈列我真恨你!」

晕倒的前一秒里,我听到陈列说:「我没想杀你,我爱你。」

12.

最近的半个月里,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我似乎是丧失了语言的能力,也因为一直不停哭的原因,导致左眼睛感染了,右眼睛看东西很模糊。

几乎每天我都会做噩梦,梦到的全是那些因我而惨死的生命,他们说要索我的命,又说这样太简单了,让我受够了疼痛跟痛苦才肯我死。

这样摧毁一个人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这天晚上,我照旧抱着双膝在落地窗前发愣,陈列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念念,该喝牛奶了。」陈列学着上学时候的语气温柔说道。

我还是没给他任何反应。

他又开始坐在床沿,灼灼的目光盯着我的后背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间压抑的房间,谁知一回头,却看见陈列的眼睛似乎红着。

「念念。」陈列的嗓音沙哑道:「把牛奶喝了,好不好?」

昨天在客厅里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佣人把很多药片捣碎放进了牛奶里,那是什么药?我虽然不知道,但一切有关药的东西我都不会碰。就让我慢慢腐烂下去吧。

「念念,我没想害你,一秒钟的念头都没有过。」陈列走了过来,蹲在了我面前。

褪去身上几乎接近死亡病态的神情,现在的陈列身上有了一丝少年感,像上学时候的样子。

我发现这段时间,陈列好像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年轻。修剪刚刚好的寸头,白色衬衫内搭白色短袖搭配黑色的运动裤,再配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跟上学时的打扮一模一样。

但有一点是改变不了,那就是他眼神的神态。

「念念,你跟我说说话吧。」陈列的语气带着祈求。

既然想我一辈子待在这里,我也答应过不再逃跑了,现在又求这求那,这又是何必呢?

我走回床上躺下,关了床头的灯,屋里漆黑一片。

在黑夜里,只能看到陈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下又一下的眨着眼睛。

「念念,只要你跟我说句话,你什么请求我都答应。」

「那我让你去死呢。」

气氛安静了两秒,那道带着弱小无助的声音又低低的响起来:「我死了没人守着你,我担心你。」

……

13.

在我离开望江苑别墅的时候,天空不作美,下了一场久别的大雨。

我坐在车里,回头看这座住了三年的房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别墅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处死宅,四周没有一个人。

我抬头看三楼。

陈列站在宽大的落地窗跟前,脸上无一丝表情。见我看他,他没有故意躲闪,冲我招着手。助理在身旁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他的眉头蹙了下,然后就走了。

我收回视线,看着驾驶座送我的司机说道:「张叔到市区就停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

张叔看后视镜里的我,脸上多了一丝为难:「夫人,陈先生说把您送到目的地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