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渊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心里强压下怒火,将状词摔在她的脸上。
“朕竟然不知你的本事如此之大!”
吴才人摸了摸被砸痛的脸,很淡定地捡起状词就看了起来。
吴才人很平静,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她一如既往地平静。
她看得很快,随后笑着说:“也是托皇上的福,不然嫔妾也进不了宫。”
祁景渊眼眸森然地看着她:“朕的后宫竟然有如此恶毒之人,吴家的教养可真好啊!”
吴才人微微一笑:“皇上想怎么处置吴家都行,嫔妾不在乎。”
祁景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徐良人和你无冤无仇,你要害她小产,沈才人也同样被你害小产,你就如此容不下有孕的嫔妃吗?”
吴才人笑得很温婉,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不是嫔妾容不下有孕的嫔妃,而是嫔妾就不想有人能生下您的孩子。”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不等祁景渊说什么,全福立刻抡圆了胳膊,打了她两巴掌。
“皇上面前也敢放肆?”
吴才人被打倒在地,嘴角慢慢流淌出一丝血迹,可她依旧冰冷地看着祁景渊,丝毫没有想着低头。
“你为逆王做事。”祁景渊慢慢说道。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吴才人不屑地笑了:“瑞王可没资格让我为他做事!”
吴才人看着祁景渊周身掩盖不住的怒火,笑得很痛快。
“皇上如今在生气什么?是气您明明是皇帝大权在握,却根本不知道嫔妾在这后宫兴风作浪?”
“您这皇帝当得,也被嫔妾戏耍啊。”
祁景渊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吴才人很满意他的反应,继续往下说:“皇上怕是不知道吧,嫔妾姐姐是瑞王的侍妾,瑞王待她极好,嫔妾过去也是在瑞王府小住过些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