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些紧张又害怕地拉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地说:“那皇上能不能让嫔妾,再去瞧一眼姜家的人?”
“嫔妾没有为他们求情的意思,只是想着他们如今是庶民了,日后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姜知意莹白的小脸上,微红着眼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叫人看得心软。
“明日叫人领你去吧。”祁景渊也不是那种毫不开明的人,当下就同意了。
姜知意听到后,杏眸里洋溢着喜悦,她张开手臂大大地拥抱住祁景渊,“再也没有人像皇上一样,对嫔妾这么好了。”
祁景渊浅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姜家的人都对爱妃不好吗?”
姜知意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小声地解释着:“嫔妾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比嫔妾小上两岁。那时知道父亲和后娘想把嫔妾嫁给上峰后,他着急得不行,拼命地阻拦。”
“可最后还是没扭过他们的意思,嫔妾的弟弟留了一封书信就去北边参军了,说要给嫔妾争一口气,做嫔妾的依仗。”
“嫔妾进宫四年了,跟他的消息也就断了。”
姜知意从脑海中,回想起原主记忆里的点点滴滴,那个清瘦的少年从还没她高时,就护在她身前,为她遮挡继母的各种刁难,跑上跑下地帮忙,为了帮她拒婚,被姜峦罚跪了一整日。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她跟弟弟相依为命了好多年。
直到她的婚事快成板上钉钉了,他实在没了办法参了军,拼上一条命想立下军功,给她撑腰。原主才咬牙忍着,劝着姜峦让她进宫了。
想到这,姜知意也不由得让泪水打湿了眼眶:“嫔妾从未求过皇上什么事,嫔妾弟弟从此音信全无,只求皇上能帮嫔妾找找他。”
“整个姜家,只有他一个在意嫔妾了。”说罢,姜知意就跪下乞求他。
祁景渊将她扶了起来,安慰道:“倒是朕不好,叫爱妃流了这么多眼泪。”
“你弟弟叫什么?朕会派人查的。”
姜知意听到后,恳切地看着祁景渊道:“他叫姜奕,博弈的奕,跟嫔妾的名字读起来刚好差了一个字。”
“朕记下了,小小年纪参军,倒是有志气。”祁景渊幽暗的眸子映着夜色一点月光,溢出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