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叫她摄人的眼神震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此机会夹带别的药物进宫?说不定她寝宫里,就藏着置人死地的药物呢。”
李美人越说越笃定,她咬牙向祁景渊说道:“请皇上派宫正司的人搜姜良人的碧梧轩。”
姜知意听到后勃然大怒,嫔妃若是被搜宫,简直是奇耻大辱,她今日要是任由宫正司搜宫,那就是宫里的笑话。
姜知意目光如炬,毫不退缩地看向李美人:“李美人好生无理,你如此咬着嫔妾不放,嫔妾怀疑是你才是幕后指使之人。”
随即她看向祁景渊,强硬地说:“皇上,既然要搜嫔妾的碧梧轩,那就先搜李美人的翠霞阁。嫔妾也怀疑她的阁子里,藏了置人于死地的药物。”
李美人被气得跳脚,大声辩解道:“皇上,您千万别信姜良人的话,她只是故意揣测,拉嫔妾下水。”
“好啊,李美人你刚刚不也是故意揣测的嫔妾吗?刀子扎在你身上,你知道痛了。”姜知意死死盯着她。
李美人急忙避开开凌厉的眼神,心里发虚。
祁景渊听了半天的话,不耐烦地吩咐全福:“要宫正司的人,好好审问那两个奴才,务必撬开他们的嘴。”
容贵妃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已经信了姜良人,她内心大为光火,站起身道:“皇上,可姜家为姜良人准备药物,是千真万确啊,更何况她父亲身为皇上臣子,收受了万两银子的贿赂,有负皇上嘱托,实在是罪该万死。”
“还请皇上处置姜家。”容贵妃慷慨激昂道。
姜知意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地说:“皇上,虽子不言父之过,可嫔妾父亲收受贿赂,实则是抵赖不得,皇上按律处置,嫔妾绝无怨言。”
“只求皇上留嫔妾父亲一条命。”
说罢她就朝祁景渊磕了个头,红了眼眶,带着乞求看着他。
这年头,即便姜峦坏事做绝,罪该万死。可一顶孝道的帽子压下来,她也不能不为他说话。
否则人人都要指责她断情绝义,丧尽天良。
祁景渊看了她一眼,凛声道:“姜峦革职,夺去他的官身,贬为庶人,收受的贿赂全部收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