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害了那个女仆。仆人犯错,封堡主惩罚是很严的。”
“估计这个时候,那个女仆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了。他用皮鞭抽打他们。”
晏惜寒甚至看见女人眼睛湿润了,好一颗柔软的心,她扭头用细弱的手背擦擦眼角。
是啊,血肉肌肤怎么能对抗皮鞭的狠劲抽打,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更别说亲身感受了。
“她们怎么不起来反抗?”
“反抗!”
女人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眼前的男人实在是高大,高大得触不可及,高大得甚至都不把扎罗岛上闻之丧胆的泽渊部落和骸骨部落放在眼里。
但她又觉得男人实在太幼稚,太好笑。
“堡主,城堡堡主就相当于家长,家长体罚家庭成员,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犯没犯错吧?犯了就要接受处罚,所以他们只能忍受。”
“因为生活在城堡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忍受可以活下去,但离开城堡就等于自己放弃了生命,甚至都活不过一天。”
“堡主,就像我这样受公会庇护的有点能耐的人,遇到一些事情也都得忍受,更别说城堡里的一些仆人了。”
“扎罗人几百年就是这么过过来的。”
“最近几十年,部落和城堡彼此之间都没有发生过战事,大家都相互遵守着上一辈人遗留下来的陈旧习俗和默认彼此的行事规则。”
“堡主,这话有点难听。现下,也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刺头或者异类,带着几个同样不忿的流放者掀起了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搞得扎罗鸡犬不宁,搞得扎罗乱了方寸和规则。”
“所以,没人敢反抗,反抗就是死路一条,大家都逆来顺受,保全自己。”
女人一反常态,口气漠然,还带着那么点教训晏惜寒的意味。
晏惜寒对花叶子这番话并没有反感,他也知道自己是刺头,有些暂时无关痛痒的事情,搁在以后时间充裕了再聊。
“叶子,早上吃完早餐,你负责让黑衣人把艾丽带回吧!”
晏惜寒站起身,扑弄扑弄床上干草垫子,想倒下睡会儿。
女人知趣地站了起来,但并没有马上离开,俏脸涨成了紫色,肉色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可半天没发出声音,她也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