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腔手脚发软,头重脚轻,但思绪却出奇地明晰果断,他要配合追风干掉这个羽毛人。
他感觉羽毛人紧贴着他脖颈的面颊都是汗水,却明白羽毛人一如他一样害怕和恐惧。
娘娘腔想用带血的双手推开羽毛人卡住脖子的手臂,但由于缺氧他使不上劲儿。
突然,他低头,顺势把羽毛人胳膊往上抬,一瞬,“吭哧”就是一口,羽毛人痛苦地闷哼一声,他咬紧牙关用力撕扯,迫使羽毛人用刀柄狠敲他的脑袋,追风趁机咆哮着冲过来,尖利的牙齿紧紧咬住羽毛人小腿,深入皮肉,疼得羽毛人吱哇乱叫。
羽毛人反手用刀向下扎追风,哪知道追风比他聪明,仿佛能感应到危险,嘴扯着小腿,扭动身体,转到羽毛人身后。无奈,羽毛人陡地松开胳膊,娘娘腔跑出来。
羽毛人想用刀砍追风,还没等他举刀,追风头狠劲一扭,羽毛人大叫一声,摔倒。追风则满嘴碎布和血淋淋的碎肉,追风吐出嘴里污脏东西,扑跳上前。
羽毛人陡地坐起,一边用刀指着追风,不让它靠前,一边用另外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往后退缩,满脸恐惧的神色。
羽毛人吱哇吱哇地喊叫着,可能不让追风过去,但追风怎么能听他的。追风瞪着血红的眼睛,裸露着瘆人而惨白的利齿,步步逼近,口中发出低低的嘶吼。
这算不上咆哮,只能说是充满了威胁的低语。
这个时候,娘娘腔已经缓过神来,他抽出依旧挂在脖子上的砍刀,对着羽毛人拿刀的那只手就是一阵猛砍,一边砍一边发泄着情绪。
“杂碎!我让你欺负我软弱,我让你卡住我脖子,我让……”
羽毛人手中尖刀被娘娘腔打脱,手腕被娘娘腔砍伤,仅剩一点皮肉连结着胳膊,羽毛人哀嚎震天。
追风也没闲着,逮住机会,把羽毛人那条好腿咬断,羽毛人想跑都没法子跑了。娘娘腔想放过羽毛人,反正他已经失去了打斗能力。可追风不这么想,仿佛与羽毛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