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夏草,却只觉自己心跳乱的不行。
她缓了许久,才不由小声的嘀咕:“公子当真是神人,明明夏草什么也没说,公子却总能知道夏草想要什么……
唔,但是夏草只是个仆从,却妄想时时刻刻和公子亲昵,实在是太羞愧了……”
越想,那小脸上扑满的红霞便是越甚,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消散。
而当许小黑推开门的时候,却听到了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
他不由仔细听了听,才发觉里头的两个新娘子衣衫竟是有些不整,而且坐得很近,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方才发生了什么呢。
楚莜瞧着许小黑的神色,立马就明白过来,连忙开口澄清:
“许郎,这婚服的用料太过厚实,加上我们方才是跑着回来的,所以闷出了些汗……”
“是啊是啊!”
李嫣然连忙点点头,“莜儿姐姐不免跑得快,回来的时候有些不适,我们便将盖头也脱下去了。”
许小黑淡淡笑了笑:“怕甚,你们关系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隔着红盖头,楚莜瞧见的许小黑站在了自己和李嫣然的身前。
而再看着厢房里头的船板,心中的小鹿便越跳越快,跳得她只觉浑身都滚烫的不行。
许郎既是同时和自己与嫣然成了亲,那一会洞房花烛夜,莫不是要自己和嫣然一同……
想到这里,楚莜便觉得更加羞赧,就连眸子都不敢睁开了,生怕将那床榻和船板瞧进了眼里。
闭上了眼睛之后,她又忽然想到了小师妹的身形,心中却又是一个咯噔。
嫣然骗自己说她已是过了婚嫁年龄,那应当是还差一些的……
再加上她长得这般娇小,到时候许郎真要了她的身子,嫣然她受得住吗?
楚莜如此想着,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可那决心下定之后,脑儿便有一团景象盘旋,怎么赶也赶不走,反倒惹得她眸子不由迷离,身子骨都好像软了。
“莜儿?”
直到许小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叫这个妮子拉回了心神:
“诶……啊,怎么了许郎?”
“你可是在想些什么?竟是这般入神……我与嫣然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楚莜原先才刚忘记呢,这被许小黑提了嘴,登时便羞得无地自容。
她哪敢说自己刚刚满脑子都想着到时要和许小黑如何欢好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转口询问起楚伊人的事情:
“我娘亲应当没事吧?”
许小黑神色自然的点了点了头:“无碍,她既是莜儿的娘亲,那便同是为夫的娘亲……我怎舍得别人伤了她?”
楚莜听得心头一暖,顺势将脑海中的事情忘掉,轻轻松了口气:“谢过夫君了。”
许小黑点点头。
没错,自己说的是不舍得别人伤了她,可没说自己不会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