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恒武帝都未曾确确实实的立下太子。
虽然先前有赵渊的协助批阅奏折,朝中官员也能看出圣上属意二皇子,可人到底不在京城不是?
圣上年龄合适的孩子眼下除了三皇子外,便在无他人。
所以哪怕先前在赵肃极力拉拢下都不曾低头的官员,在回到府邸关起门来,也是一个个关在书房,细细推敲如今的局势。
尤其是章尚书。
他一回到府邸便命人将还在外的大儿子章竟思给叫了回来。
随后他将今日朝堂上的事一一与儿子说了。
得知景洛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敢当朝直呼狗皇帝时,他的脸因兴奋而微微扭曲。
“真的?那病秧子当真是如此说的?”
章尚书见状眉头一皱,“这种事为父还能瞎说不成?我瞧着景家父子这回是彻底翻不了身的,也不知具体什么时候斩首示众,不过为父估计也就这几日了。”
“哈哈哈,好!到时我定要去观刑!!!”
“嘶,此事稍后再议,为父让你叫来是还有另一件事要说。”
“什么事爹您说?”
章竟思不明白他爹还有什么事要同自己商议,难道是关于三皇子的?
“三皇子那边儿可有透露过什么给你?”
章尚书最拿捏不住的便是三皇子,他明面上虽然是个中立的态度,但私下默许儿子与三皇子走动,其实外头大部分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自二皇子离京后的一系列动作他也都看在眼里。
但在外人看来,自己这边儿却是叫人抓不住错处的。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万一圣上再一次晕厥,三皇子会不会有所动作。
“爹您这话指的是?”
章竟思话说到一半顿时察觉到自己失言,忙捂着嘴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两下。
“差不多。”
章竟思没想到他爹胆子这么大,居然连这种话都能问的出口,不由慌忙起身推开门确定屋外没人后这才压低嗓子道“爹您可不能胡说,这若是叫人听见咱家还能有命在?”
不过。
章竟思倒是俯首在自家爹耳边低语了一阵。
似乎是早有所料,在章尚书即将惊呼出声的瞬间他便抬手将章尚书的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