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嗓音回荡在祠堂内。
景洛膝盖一软就跪在蒲团上错愕的看向老爹。
“爹您怎得了?”
闻言景仁义依旧是双眼紧紧闭着,常年在外征战的肤色呈现古铜色,双眉连带着下巴上的络腮胡都格外有压迫感。
“昨夜你去哪儿了!”
景仁义声音冷厉,“想清楚了再回答为父!!!”
自景洛出生以来,他从来不曾如此严厉过,但现下想到自己的猜测,他觉得,是自己往日疏忽管教这孩子了!
闻言景洛心头一跳,思绪已然快速翻飞起来,同时嘴里还结结巴巴道“没,没去哪儿啊,昨夜在京兆府审犯人耽搁了许久,临近子时方才回来,可路上又被三皇子的人劫道请去了府里,由于时辰太晚便留宿在外。”
“爹,是发生了何事吗?”
他挑着老爹可能会关心的点说,轻描淡写的将留宿沈延之那儿的事情略过。
“留宿在外?”
但景洛以为可以略过的事情,却被景仁义给单单拎了出来。
“是,是啊。就是那位沈大人,爹您见过。”
他以为就沈延之在外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老爹听到他的名字应该会放心,可是景仁义听到儿子的解释,一颗心顿时凉了下去。
这么说来,洛儿的确是与沈延之同宿一处了?
不是他故意想歪,实在是那位从不近女色,先前之所以会答应余家赐婚,他能看出来不过是权宜之计,到底想从中谋得什么好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孩子,是个心思深沉的。
他只怕,洛儿与他在一块,是被蒙骗了!
“你可知他是何人?”
景仁义觉得有些话,他还是该提个醒,无论如何,他不希望等自己不在了,他的洛儿却被沈延之害的没了立足之地!
“啊?谁?爹您说沈大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