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瞬间发红,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他不信,饶是如此,父亲难道还会顾念那莫须有的亲情不肯脱离陆府么?

随即便听的沈延之嗓音低沉道:“你先前说的,与陆昭那处庄子有何关联?”

陆斐这才猛的抬起头。

是了,先前他只将二人为何受伤说了出来,却是将庄子给忘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们二人挨板子时,曾见着那人,依稀听的他与陆昭一道前来,似乎在说庄子!

前不久陆昭曾向祖母索要京郊庄子,此事府邸人尽皆知,后来便出现那下毒之人!

所以,我怀疑那人绝对是在此庄子内行不轨之事!”

他一番话说罢,目光殷切的盯着沈延之。

不知何时开始。

他们这一群人,竟隐隐开始事事都要先听沈延之的意见。

明明赵渊才是身份最高的那一个,但好在他也由衷的钦佩沈延之,是以大家都对此未生出异样来。

紧接着,便见沈延之垂眸思虑片刻这才问道:“那处庄子早先可曾有过宴请?”

陆斐不明白沈延之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听话回忆起来。

随即他想起来道:“有过!我祖母最是爱些不常见的名贵花草,那处庄子紧邻景洛家的温泉山脚下,是以温度要比其余地方舒适许多。

府邸内好些花草皆是在庄子内由匠人培养,待稳定后才搬至府邸内。

但有许多不宜搬动的则都还留在庄子内,早先祖母便借着赏花的由头,曾宴请京中贵女时常前往庄子内!”

一听到陆斐这话,在旁侧耳倾听的景洛瞬间便明白沈延之是何目的。

果然便见沈延之对赵渊道:“殿下,不若过几日的春日宴便挪至陆家这处庄子?御花园的花可不一定有陆家庄子内的花稀奇!”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一时间赵渊倒是未曾听出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只是微微垂首,似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景洛却倏地在旁帮腔道:“我觉着沈兄说的法子可行,既是春日宴,虽主要目的是为殿下选妃而筹办,但若是能一举进入那庄子查到什么证据,岂不是好事一桩?”

赵渊沉默片刻,没有第一时间应下,只道需要进宫寻的母后首肯方才能行。

见状众人也没在多说什么,毕竟事发突然,眼看着春日宴便也没有几日了,匆匆忙忙皇后不一定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