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靖王府此刻早已哭肿双眼,两颊更是有着明显的淤青,显然是在昨夜便被靖王给揍了一顿!
对此恒武帝只当瞧不见,面色冷厉朝着赵文州道:“文州你且来说说,何故要重伤你皇兄至此?”
闻言,埋头跪在地上的赵文州,瑟缩着身子却始终不敢抬头,声如蚊蝇般解释着:“陛下,昨夜侄儿的确与三哥起了冲突,但是三哥那伤当真不是我所谓啊!
昨夜侄儿的确是冲动了,与三哥动了刀剑!但是后头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名黑衣刺客!他...他提剑便砍,一阵打斗后,三哥便身受重伤下体血流不止!
随后,我父王便冲了进来,一见着三哥伤势,便是劈头盖脸将侄儿一顿好打!任凭侄儿如何喊冤,都无人相信!
陛下,侄儿当真是冤枉的啊!”
说罢,赵文州终是鼓起勇气,抬眸看向站立在上首的恒武帝。
果然,恒武帝眯着眼瞧见赵文州脸上各处青紫,但对此他却是不置可否。
转而看向靖王,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随即靖王便重重嗑下头颅,却未曾替这个儿子辩解一句,只嗓音低沉道:“陛下,要杀要剐臣绝无怨言,一切都是小儿咎由自取!”
岂料靖王说完,跪在他身侧的靖王妃却是声嘶力竭扑到靖王身上扭打起来:“你说的都是什么话?王爷您可就这么一个嫡子,难不成当真就瞧着孩儿去送死吗王爷?”
靖王妃也不过只是个妇人,跪在殿前整整一夜,此番哭喊厮打之下很快便露出疲态,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却还是犹自哭泣不止。
而殿内的苏贵妃在恒武帝离开后,便立即遣散周遭婢女,吕术也是极有眼色凑近了低声道:“娘娘,方才陛下在此有些话老夫不好说的过于明了。
但有些事,老夫还需与娘娘明说,三皇子这伤乃是损坏了根基。
日后子嗣怕是艰难...”
说罢,躺在床上的赵渊倏然瞪大双眸,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双手死死抓握床沿。
闻言苏贵妃也是不可置信道:“就没有一点旁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