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先前的下人都去哪儿?”
闻言景洛全然没了往日对待府中下人那和善的态度。
他也是实在想不明白,怎么短短几日的功夫,整个国公府竟然就能被人里里外外全换了人?
山羊胡子此刻被踹的都快没了人样,吐出一口血沫,含糊不清道:“回,回少爷的话,先前那些人有身契的都被发卖出去了。
没有的,则都被遣散回家,一个都没留在府里!
咱们都是人牙子新送来的下人,身契都捏在老太太手里,哪儿敢不听从主子吩咐?”
景洛看向龟缩在一块儿的其余人,眼神中透着狠厉。
“老太太现在何处?”
山羊胡子哪怕浑身疼的厉害,仍旧挣扎着起身带路:“少爷,您跟小的来,老太太在后院正替大小姐清点嫁妆。”
“走!”
景洛又是一脚踹向山羊胡子屁股,毫不客气道。
身旁沈延之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模样,不禁失笑:“你这是有劲儿了?不用我扶着了?”
闻言景洛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腿脚已恢复了许多,起码的确是不用旁人搀扶着走路了。
他忙挣开沈延之揽着的胳膊道谢:“方才多谢沈兄了。”
”无妨。”
他淡淡收回手背于身后,掌心的温度还未全然退去。
几人便朝着主院而去,赵渊眉头自方才起便没舒展过,实在是他从未见过哪家后宅能如此行事的?
实在是叫他大开眼界,先前宽慰的话更是堵在喉间,再说不出一个字。
“殿下,您瞧见了?这可不是我这个做孙儿的不孝敬长辈!待会儿若是打起来您也别拦着!”
“嗯...” 赵渊难得默不作声只点头应是。
不过片刻众人便来到老太太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