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刑寂难得破了笑,“姑娘,他这么乐意,你怎么不留下?”
“留来无用,日后再见也只是点头之交。”
其实这臭道士不算没本事,只是本事都用在歪的上头,那柄桃木剑可是真材实料,且看他能不能归正道吧。
看她神色淡淡,刑寂也不再说什么。
他从来感觉,这位向姑娘与人平淡,不说血缘之亲,只说这孤清性子,她本身便是如此。
垂眸看她摆弄手中镜子,指腹划过镜子边缘的凸起,一丝血珠滴入镜面内,瞬间被吸收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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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低头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没想到会这么久,”向禾收手舔舐破口,“镜花身受外阴,担心她熬不住。”
“哦。”
这青天白日的,镜花水月可以独身出来,但有阴物在身,总会容易受到影响。
向禾无聊挠头,扭头往里头看去,只见外面密密麻麻的人遮挡,根本看不到里面进展如何。
只能听到惊堂木震人心。
从日头初升,到晚霞落幕,向禾心经都念了数回。
终于在她厌倦之际,百姓散去,贺岁安从里头走出来。
大伞下的女鬼脸色苍白,镜花看起来很虚弱,向禾立马上前去接过大伞,单手扶着她的胳膊。
“感觉如何?能撑到客栈吗?”
女鬼点头,“镜花姑娘气若游丝,得尽快回去才行。”
向禾立马扶着她正欲往回走,后头却传来呼唤的声音,几人回头看去,是郡守。
贺岁安双手交叠身前,“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什么要问的,”郡守负手而立,眼底流转欣赏之色,“只是祁你布帆无恙,一举高中。”
“多谢大人,后生定不负众望。”
郡守轻轻颔首,身后有官兵押着的两位官员,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出来,那知府最后一眼落在贺岁安身上,他从始至终的从容笑意,好似触动了某个记忆。
愕然张嘴,眼里满是愤懑,“是你!你是主家的那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