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与向大勇走来,身旁跟着向阳,见此情景,贺岁安正欲离开,却被向禾唤停,“先生听听也无妨,兴许还能给我出出主意。”
面对向禾的冷静,苏氏虽然早已猜到,但亲眼所见还是会觉得诧异。
几人围坐在菜地前的小空地,对接下来的谈话各有心思。
苏氏双手想膝上紧握,她神色已恢复平静,“你能猜出几分?”
“方才提起亲人血,这无非就是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之类的,要么捡来的,要么……”
向禾看的电视剧太多,这种狗血桥段时常有,只是没想到她遇上狗血的魂穿,还遇上了身份有假的戏码而已。
“说吧,我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女儿?是大户人家吧?”
她这般冷静不无道理,毕竟已经不是原身,苏氏听她轻松语气,不由得流泻无奈笑意,“到底是我想多了,早知先跟你说,闹得自己多心许久。”
本应沉重的场面,却在两人都想清楚身份之后松懈。
但一旁的向阳却面露凝重,“阿姐……不是我们的亲姐姐吗?”
苏氏与向大勇儿愕然看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向禾却笑着捏他脸颊,“你该这么想,如今肉身与魂儿都并非血肉之亲,但十多年的感情依旧,姐姐只是一个称谓。”
他能接受一个魂儿不是姐姐的人,应当也能接受肉身不是姐姐的姐姐。
或许是向禾太高估向阳,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贺岁安从只言片语中猜度不少,沉了下心思看向向阳,柔声道:“有时血缘之亲,不及无缘之情。”
简单几字说得轻松,向禾侧眸看他,眉目平静淡然,清隽面庞显得柔和,能感觉到他话中有别意。
站在他身后的刑寂双唇抿成一条线,垂眸敛下复杂情绪。
听闻他话的向阳脑袋垂得更低,向大勇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她是我们抚养十几年的孩子,在我们心里,她就是骨肉至亲。”
“嗯……”
向阳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大家也不逼迫他,现在要先弄清楚,“向禾”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谁。
但向禾也不在意,只是为了让两夫妻安心,听听也无妨。
她面对两人端坐,“您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