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蒋心月扯住他的衣袖,“你可别添乱了,不说马车里有男子,单说这马车要再上个你,向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王荣兴踩着脚踏的脚顿住,他名声跟贺岁安比起来,简直天地之差。
想起方才在走来的路上,那些人的目光和闲话,确实会对向姑娘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他扭头看了一圈儿,周围也有百姓围绕看热闹,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思量不过片刻,他收回了脚,“那行,届时劳烦先生告知。”
刑寂放下车帘驱动大马,王荣兴和蒋心月目送马车远离。
直到马车消失在大街的拐角,蒋心月才疑惑开口,“兄长,你有事儿瞒着我?”
王荣兴看了一眼疏散的人群,转身往楼里走去,直到回到方才的包厢里,看着桌上血迹,才轻叹出声,“向姑娘是位道长。”
“哦……啊?”蒋心月睁着震惊大眼,“道长?就、就那种抓鬼的道长?”
王荣兴再次长叹,“我祖母不是病了吗?便请了向姑娘……”
他将自家的事儿和盘托出,蒋心月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村姑娘竟然是位道长!
顿时对向禾感到十分好奇,以后要跟她好好相处,定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发生。
而她好奇的向禾,此时坐在马车上重重喘息着,她衣襟和衣袖都是血迹,看着触目惊心,脸色更是煞白一片,双唇泛着白。
贺岁安看她如此模样,眼底饱含担忧,“可想要喝水?”
向禾无力摇头,她那双朦胧的眼看向布包,贺岁安会意将布包递给她。
“镜、镜子……”
有气无力的声音,贺岁安听得皱眉,将她的布包打开,把掌心镜放在她掌心。
向禾指腹摩擦着镜面,“镜花去镇上找、找我阿奶……或者看看有没有人在开坛做法……水月回村里看看我家人……速去。”
镜子忽而闪光,两道朦胧身影顺着车帘钻了出去。
向禾手上一摊,那镜子脱手掉落,贺岁安给她放回布包里,“有人开坛做法对付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