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应该有幸存者逃出来。
或是附近的村庄、路过的商旅能察觉到不对劲。
可是县衙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奇怪……”成墨寒低声自语,眼神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皱着眉,声音里带着浓厚的疑虑。
“两天的时间,这么大的惨案,不可能没有流言。”
“也不可能没有一丝邪祟的气息外泄。可为什么我毫无察觉?”
李鹍深深地看了成墨寒一眼,语气更加低沉。
“这正是让我最不安的地方。”
成墨寒紧紧攥着拳头,思索片刻后。
他抬头看向李鹍,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
“你靠近之后,可曾感受到任何邪祟的气息?”
李鹍目光微微一沉,缓缓说道:“没有。”
成墨寒的瞳孔微微一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试图继续追问:“那你是如何判断危险的?”
李鹍的眼神比刚才更加深邃,他低声道。
“虽然没有邪祟气息,但当我靠近那片区域时。”
“发现那个布娃娃后,准备上前查看。”
说到这里李鹍也感觉很奇怪。
“体内的警兆剧烈响起。我并非没有见过邪祟之物。”
“但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
成墨寒心中一凛,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问道。
“你是说,哪怕你是六品高手,靠近那里,都会有性命之忧?”
“不错。”李鹍点头,声音低沉。
“我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比一般的邪祟要恐怖得多。”
成墨寒的神色彻底沉了下去,内心的疑虑不断翻腾。
如果连李鹍都不敢轻易靠近。
那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恐怕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张鳞安坐在轿子之中。
神像前燃着清幽的檀香,烟雾缭绕。
他透过神像,清晰地听到了成墨寒与李鹍之间的交谈。
“飞渡乡,枫柳乡……两个地方的村民死法如出一辙,全村无人生还。”
张鳞心中微微一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不是偶发性事件。
这两起大规模屠杀事件,绝非普通邪祟所能为之。
而更像是一种精心策划的仪式。
又或者是一种超越常理的恐怖存在正在复苏。
苏平安此前在枫柳乡毫无所获。
这意味着幕后黑手隐藏得极为深沉,无法轻易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