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冰冷的身体进了鱼缸才感觉,整个活了过来,蜷缩在浴缸里。
感受着温水将她身上的每一处浸泡。
沈栀意开始怀疑人生了……
没有一点回去的预兆……
过来之前,她掉进池水里,能感受到,寒冷的池水托举着她,并不像现在这样,拽着她往下。
而且,一到岸边就这样拖拽着她往池子里。
这股力量,让她感到心惊。
外间跪了一堆了,谢诏换掉身上的衣服就出来了,见到他们跪着,声音冷了下来。
“怎么回事?”
“看个人都看不好。”
紫鸢快吓死了,疯狂磕头。
“殿下饶恕,今日下午良娣先是叫奴婢拿鱼食,到池塘之后,鱼食被喂完了。”
“良娣便命奴婢去取,奴婢便去取了鱼食,回来就将良娣到了池塘边上。”
“然后,跳了进去……”
“请殿下明察,奴婢并不知情。”
“自己跳下去?”
“休得胡说!”
她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
明明离开前还朝自己笑。
怎么可能支开旁人跳下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不可能!”他否定,久久不愿意接受事实,最后,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退下。
只留下郎中。
谢诏又折去洗漱间,见她瑟瑟发抖地缩在浴桶里,又想到紫鸢的话,怒火中烧。
自己听到她跳湖时的惊恐,那种好不容易在黑暗里寻到了光,光被无情的带走。
最后,自己又到了黑暗之中,呼吸困难,满脑子都是她朝自己笑的模样。
谢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陡然变的颤抖。
“沈栀意,今日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灵魂好像被重新拉回了身体里,抬头看着他。
热气氤氲间,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让人觉得可怜。
“不知道……”
“不知道?”
“紫鸢说你自己跳下去的。”
紫鸢……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上次被乱棍打死的侍女,那样的惨叫让她现在都害怕。
是她害死了那个侍女……
沈栀意怕他会将紫鸢给弄死,害怕地颤抖,闷闷地解释。
“我看到了父母……”
“呜呜……他们在……朝我招手……”
谢诏眉头微蹙,出现幻觉了?是不是跟她近日失眠有关。
还要等待会郎中怎么说。
“泡好了便出来,孤请了郎中。”
“嗯……”
“殿下帮妾身拿一下巾帕。”
“嗯。”
谢诏看着缩在浴桶里的小女子,朝她招了招手。
“出来吧,孤都见过了。”
“妾身害羞……”
“害羞做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