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将他叫醒,赵子墨醒来时,脑海里一片空茫,那些杂乱的景象消失了大半。
仅剩下,林浅哭泣的模样,以及那仿佛要炸裂般的头痛!
他静静地躺着,汗珠顺着他那英俊挺拔的五官滑落,浸湿了整个脖颈,催眠大师用蹩脚的中文说道:“赵先生,抱歉,我不能再为您进行催眠了,除非您不要命了,这实在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赵子墨渐渐平静下来。
他整个人,仿佛要虚脱了一般,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死亡。
他不愿放弃,明明他已经触及到自己想要知晓的内容了,可是在回到现实的刹那又全都被夺走了,他很不甘心:“我想要再试一次!”
“不,不,不!”
外国男人摇着手指说道:“我拒绝为您提供服务!”
秘书进来替他求情。
外国男人收拾着东西,一边摇头一边说:“赵先生的身体记忆,并不影响生活,为什么非要想起来呢?这可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啊!”
一直到上车,赵子墨都在思考,自己为什么非要想起来呢?
他这么做,是为了林浅!
如果他恢复了记忆,成为完整的赵子墨,林浅的病肯定会好起来。
她将会真正地感到快乐!
而不是把他们的婚姻当作凑合,他无法忍受她的……凑合!
从诊所离开,坐上汽车。
赵子墨的头依旧有些疼痛,他靠在后排座位上,轻轻揉着额头。
秘书很是心疼:“赵总,咱们找个神经科的医生看看吧!看来这个外国人也不是很靠谱啊。”
听到这话,赵子墨愣神了一会儿。
他低声说道:“当时我的脑海里确实浮现出了很多东西,可是就跟喝醉了酒断片似的,一醒来就全忘了!”
这不是催眠师的问题,而是他的神经受损了。
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林浅打来的,她的声音十分轻柔:“还在外面呢?”
赵子墨的头疼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坐直了身子,声音略微沙哑,语调就像是在跟恋人说话:“怎么了?”
她说:“突然想做烧麦了,你想吃吗?想吃的话我中午送到公司来。”
赵子墨突然感觉鼻子一酸,他克制了好一会儿,才让声音恢复正常:“那我中午等你。”
……
挂断电话后他心想,也许他们的婚姻并不尽如人意。
但是,也还没有那么差,他的心里有她,而她也在试着向他靠近,在她心里他是她想要珍视的人……难道这还不够吗?和很多人相比,已经好太多了。
中午的时候,赵总如愿以偿地搂着太太睡了个午觉。
在那间20平米的休息室里,他搂着她,让她的鼻尖满是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悄然地侵入她生活的各个角落。
林浅没有睡着,她轻声问他:“你觉得校庆我该捐多少钱呢?”
只要是校庆,这就是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前前后后有众多的人,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呢。
林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