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声音温和地说道:“他妹妹在我这儿学琴呢。”
一旁的黄子恒听了这话,眼睛往上一翻,那白眼翻得甚是明显,就像两颗白色的珠子突然出现在眼眶里。
什么妹妹学琴啊,这分明就是谢韬暗地里喜欢林浅好些年了。他之前明晃晃地追求,却未能得偿所愿,最后被那个姓赵的用手段拐到南方去了。说起那姓赵的,手段可真是阴险狡诈、狠辣无比,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就把人给掳走了。
黄子恒眼睛盯着那两个旧相识,眼神里满是厌烦,越看心里就越觉得堵得慌,就像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似的难受。
他正欲抬脚向前走去,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一扫,顿时乐了起来:嘿,姓赵的竟然出现了!
这可真是意外啊,他肯定怎么也想不到吧?
林浅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谢韬!那姓赵的要是知道了,心里肯定酸得就像吃了一大把未成熟的葡萄,难受得很呢。
黄子恒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个美梦,都要在梦里笑出声来,事实上他也真的笑了。他笑得那叫一个张狂,嘴巴咧得大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副模样实在是太过明显。林浅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赵子墨。
他朝着他们的方向迈步前行,到达之后稳稳站定,从侍者托盘中拿起一杯红酒,嘴角微微翘起,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着林浅讲道:“魂儿都归位了,我就这么耐看?”
林浅对他这种厚颜无耻的做派,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韬存心讥讽:“子墨哥这么不放心,千里迢迢地追过来?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是来共度七夕的,不明就里的还以为你一个大男人无端生疑呢!”
男人之间的交锋……
赵子墨是做律师的,巧舌如簧。
他握着酒杯,一脸闲适地笑着说:“我可不觉得在这里会有什么强劲的敌手!林浅,你意下如何呢?”
林浅瞅了他一眼,让他别太过分。
赵子墨挨近她的耳根悄声说:“你心疼他了?”
林浅也压低声量:“你过来就是为了挑毛病的吗?我不过是在宴会上偶然与他相遇罢了,又没干什么不妥的事,你大可不必如此。”
“我吃醋了!”
赵子墨十分直白地表明,接着便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在众目睽睽之下,林浅有些吃不消,耳尖悄悄变得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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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韬脸上那浅浅的笑意缓缓地消逝了……
黄子恒端着酒杯站在他旁边,轻声奚落:“瞧,论脸皮厚,谁也比不上这位赵先生!”
谢韬悄然离去,恰似今晚的邂逅一般,毫无声息。
…
在宴会结束即将离开之际,林浅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轻声问道:“你有没有订酒店呀?”
“我住你那儿!”赵子墨毫不在意地回答。
林浅低头把玩着手机说:“那我来帮你订吧。”
然而,手机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