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没好气道:“灌孙犁去啊!我是来喝喜酒的!”
姚放牛呵呵一笑,“这就不是喜酒了?等你与龙丘棠溪成亲,我保证不灌你。”
刘景浊笑道:“正好,我初步打算,丁巳年成亲。”
龙丘棠溪自然听见这句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极其开心,只不过还是嘟囔一句:“自说自话,跟我商量了吗你?”
闹归闹,最没脑子的高图生都晓得这是孙犁的大婚之日,不能让刘景浊这家伙喧宾夺主,于是很快,就都欺负孙山长去了。
也就左春树还在桌前,他举起一杯酒,呢喃道:“回来就好,现在剑术极高吧?抽空切磋切磋?”
刘景浊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当年你护着那巨蚺走江,最后化蛟没有?”
左春树点头道:“半洲水运,还不足让一头巨蚺化蛟?成了一头青蛟。”
听见师父说到了此事,白小豆思前想后,终于是以心声说道:“师父,我去长安时碰到了赤羽他们,擅自上了点将台,我把他们揍了,他们如今认我为主了。”
刘景浊哦了一声,反问道:“没见人呀?”
白小豆只得说道:“他们怕你,早跑了,回青椋山估计就没地方跑了。”
顿了顿,白小豆又道:“师父知道他们为何要上那处高台,引得春夏秋冬四官齐出吗?要不是我瞧见,景语怕就被喊出来了。”
刘景浊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与左春树说道:“还剩下两枚药丸子,先留着,估计还有用处。”
暗地里传音白小豆,问道:“还跟我卖关子啊?你真是长大了。”
白小豆却笑不出来,传音道:“师父知道赤羽紫珠那七人有个人族先生吗?蓝柊柊是被那位先生养大的,但他们七个都说,高台之上有先生气息。”
刘景浊端酒的手一顿,沉声道:“你难道没告诉他,我都只上过两次吗?如今人间,活着上过那处地方的,恐怕就只有我跟你大伯了。最长在那地方的人是谁,你不是不知道。”
白小豆苦笑道:“我知道,所以……只能是一个人。”
刘景浊沉默片刻,呢喃道:“知道了,先不要外传。”
许经由是他们的那个先生?惊会不知道?活着说灵炆不知道?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灵炆身在何处?”
白小豆只得说道:“不知道,师父要找她?”
灵炆也确实没有对白小豆多说过什么,甚至连惊的死因都只是浅浅提了一嘴。
刘景浊心中一叹,这丫头,到底瞒着我啥了?境界越高,与人接触因果越重,你身上分明就有白小粥跟灵炆的气息……算了,愿意说的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闺女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嘛!
“寒藻,把灵炆找出来,只需要知道地方,其余的,你自己清楚就可以。”
刑寒藻没上山,她哦了一声,已经开始传信了。
……
入夜之后,一帮人坐在三字塔下,刘景浊不断催促着孙犁快走,新婚之夜让人独守空房,像话吗?
今日没几人劝孙犁喝酒,但这会儿,孙犁独臂举起酒盅,呢喃道:“回来就好,你成亲时,我一定到场。”
刘景浊喝下酒,“喝完了,还干嘛?”
众人齐声骂道:“滚去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