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儒冷声道:“你太看不起我家先生了。”
许经由淡淡然一句:“人是会变的,谁都一样。”
话锋一转,许经由笑盈盈道:“你那一身紫气,又是从何而来啊?你我是同类,又何必老鸹笑猪黑?”
向儒淡淡然一句:“放心,我比你强。丑话说在前面,要东西可以,敢害我先生,我与你拼命。”
许经由哈哈一笑,语气满是嘲讽:“现在刘景浊要杀你前师父,你怎么不跟他拼命?”
向儒冷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跟他拼命?”
年轻人转身走出去一截儿,却听到有人问道:“你算是几姓家奴了?”
向儒没有理会,瞬身离去而已。
许经由拿着八卦石碎片,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死又何妨?”
某处小亭之中,孟休给自个儿倒了一杯茶,随后打散两道光幕。
一边的少年人皱着眉头,沉声道:“好手段,这样就把自己摘了出来,最终遭人记恨的,却成了许经由。”
孟休给陈灵舟递去一杯茶,笑着说道:“前辈谬赞,可我现在得帮着刘景浊啊!万一教祖赢了,天朝再无可能,我也必死无疑,别人不敢杀我,教祖可不管什么天下苍生。”
见陈灵舟脸色冰冷,孟休又笑盈盈说了句:“给前辈面子留黄三叶不死,前辈也就不要再得寸进尺了。刘景浊不会想不到背后帮他的人是我,也不算帮,是拆对方的台,算是变相的帮了。他也不会想不明白,我为什么帮他。瞧着吧,收拾完武槊,回过头就会想着收拾我了。”
许经由才不是最无情,最无情是刘景浊。
孟休缓缓起身,迈步走出小亭。
亭子外面,八个年轻人站成一排。
湫栳山丘侬、朝天宗苏箓、射鹿山丘昧潋、哭风岭长潭、定波谷虚舟、折柳山闻人巽、绛方山黄硕。还有一位,一个补缺蓌山的余珠。
余椟已死,余珠便是接任之人了。
孟休微微一笑,呢喃道:“闻人巽,你得去折柳送人了。丘侬就把关在湫栳山那位,放出来吧。”
又看了一眼丘昧潋,孟休随手掏出一张大弓。
“东西给你了,你先炼化磨合,待有一日射神鹿。”
丘昧潋双手接过大弓,皱眉问道:“这便是曾射下金乌的神弓?”
孟休点了点头,顺势一挥手,随后说道:“有件事情刘大人皇一直没有猜错,很多年前人家就猜出来了,可惜你们,无人想到这一层。”
苏崮询问道:“是什么事?”
小亭之中,陈灵舟看着桌上茶杯布局,冷冷一句:“北斗九星,七隐二现。望山楼一直就是幌子,金鼎宫是弃子。除却这八个,还有谁?”
长潭问了句:“是玥谷?”
孟休笑着摇头,转身问道:“前辈觉得是?”
陈灵舟摇头道:“玥谷是帝星。朝天宗反倒是二隐之一,还有一隐呢?”
说到此处,陈灵舟深吸一口气,叹道:“后生可畏!”
孟休笑道:“这一隐嘛!日后你们就知道了。前辈谬赞。”
挪走九座山头儿,看似是暂避刘景浊之锋芒。实际上,他孟休是要斗转星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