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抿了一口酒,笑道:“我所图甚多,说出来怕吓到蹇宗主,所以还是不说了,蹇宗主只需要告诉我,是选择前面两条,还是只选最后一条。”
但凡是个脑子不糊涂的,其实都会选择最后一条。不会吃多大的亏,反而能大赚一波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此前鸿胜山从未有人踏足归墟,一个顶尖山头儿,脸上早就挂不住了。玉京天那边儿发话之后,鸿胜山这才派出一位登楼去往归墟,虽然挽回了些颜面,可总是比不得南边儿那座山头儿,山主刚刚破境登楼,别人都憋着压境,不把自个儿当成一流势力,他倒好,破境之后,立马儿东去。
就那一座戟山,就让整座离洲,原本有头有脸的山头儿,都挂不住脸了。
蹇文雅沉声道:“景炀王朝与龙丘家借了五艘大型渡船,不惜损耗国力去驰援归墟,又是图什么?”
刘景浊撇撇嘴,“我就是个闲散王爷,连封地都没得,管那作甚?我又不是皇帝。蹇宗主还是赶紧答复我吧。”
蹇文雅转头看了看那柄八棱铁剑,叹息道:“鸿胜山暂时派不出那么多人手,至多只能是一位炼虚,此后三十年内,尽量再加派一位。不过,假若那两位炼虚在归墟破境,鸿胜山也不会将其召回。”
刘景浊极其干脆,取出身上四样东西递去,微笑道:“成交,我相信蹇宗主为人,一定不会骗我。”
蹇文雅心说你认识我不到两个时辰,还相信我的为人?骗鬼呢?
顿了顿,这位蹇宗主轻声道:“这座八角亭,眼熟吗?跟你有关。”
刘景浊抬头看了看,又抿了一口酒。
跟路阂雕的那座八角亭,一模一样。
蹇文雅开口道:“花钱买来的,不能给你,但你那座青椋山开山之时,可以提前给个消息,即便我不能亲自去,至少也会让司库或是掌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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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笑着抱拳,“那生意就是谈拢了?”
蹇文雅点点头,转而说道:“如今无门可守,所以要守归墟?”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人守门,有人戍边,大好人间,当然要护着点儿了。”
那位鸿胜山宗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些什么。
“我们山中藏有一副画卷,两界山倾倒之时,守门人手中的八棱铁剑,是断剑。”
话音刚落,这位鸿胜山主冷不丁口鼻溢出鲜血。
刘景浊无奈道:“瞎说什么呢?开天门的都不敢瞎说,你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吗?”
这种事,连那个张五味都不敢多说,你一个登楼巅峰,就不怕跌境吗?
刘景浊一愣,这位鸿胜山宗主,真是不信邪啊!
蹇文雅抹了一把脸上鲜血,开口道:“好家伙!我这才说了一嘴,就这样了?”
刘景浊幽幽一叹,一个瞬身出来八角亭,那位蹇宗主随即狂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都有些萎靡不振。
刘景浊叹息道:“得!蹇宗主,好奇心太重,养伤去吧。”
有些事我连龙丘棠溪都不敢说,就怕她沾染因果,你倒好,竟然敢以登楼巅峰去推算过去未来?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你瞎看什么呢!
蹇文雅灌下一口酒,涮了涮血水,没事人一样起身,开口道:“那就恕我不能待客了,真得养伤去,不然会跌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