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后来她遇到了司徒煜城。两人在重建定天派的过程中,逐渐产生了感情,最终也是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她感谢,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让她可以再次爱与被爱。
性格略显木讷的司徒煜城,并不是会讨女生喜欢的类型,自己面对他,也不曾有过对叶朔那般小鹿乱撞的心跳。但是,他稳重,人品好,对自己也好,在秋若蕊看来,这就是当时的她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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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总会渴望惊天动地的爱情,直到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才会想要一份稳定的归宿。
一场师门劫难,让秋若蕊的心境早早跨出了少女情怀。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现在的她,也是爱着司徒煜城的。比起懵懂的爱情,在他们之间更多的,还是一种亲人般的爱。
他们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妻子),也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母亲)。这份亲情,早就已经比爱情更稳固的将他们牵绊在了一起。
有了司徒煜城的陪伴,秋若蕊觉得,自己的伤口终于开始愈合了。虽然缓慢而艰难,但他真的在一点点的治好自己。那些起初还会在噩梦中盘桓的血光和剑影,也终于成为了一场陈年旧梦。如今他们的生活是安定和平的,他们要负责教导下一辈的弟子,这是他们肩上的责任。
虽然丈夫从来不说,但有时秋若蕊看到他微皱眉头的样子,也会知道当年的灾难,同样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道疤。他还是经常会想起师父,想起那些师兄弟们。但是他一直在克制,克制着不将消极的情绪传染给自己。
就是在大家都步履维艰,努力的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时,齐玎莎却始终固执的把自己封锁在旧日,就像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每次见到她,她那份尖锐的悲伤和恨意,都会把秋若蕊再次拉回当年,那段最黑暗绝望的岁月里。
出于“报喜不报忧”的心态,秋若蕊并没有刻意向叶朔告状,但玎莎的问题,又的确需要解决一下。
本来按照定天派如今的势力,就算是好吃好喝的养她这个“闲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行。可她的情绪太过负面,长久下去,恐怕会像传染病菌般扩散到整个门派。再者单就她自身而言,长期悲观抑郁也是对健康不利的,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了。
为了给她找点事做,转换转换心情,秋若蕊和司徒煜城商议过后,才提出了这个让她收徒的建议。否则定天派的师资力量再怎么紧缺,也到不了这种让上一辈弟子“全员出动”的地步。
“玎莎,为什么你要用猜忌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我们只是想帮助你走出来,要复仇,难道是你每天关在房间里折磨自己,敌人就会自己倒下来死掉吗?我们无力报仇,但我们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坚强的活下去,带着师门长辈的遗志,让自己活得更好!你真的不可以再像这样什么都不做了……”
“所以你们是嫌我占地方了是吗?”齐玎莎立刻就咄咄逼人的顶了回去,“你们觉得我吃你们的,用你们的,你们嫌我碍眼了是吗?当初太上长老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愿意留在这里,就会让我在这里住一辈子,他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他不在,你们就要琢磨着奴役我,因为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是吗?因为再也没有人保护我了是吗?”
“我这就传讯给太上长老……”她手指颤抖着举起玉简,丝毫不顾这位她作为倚仗的“太上长老”,是刚刚被她在短讯里狠狠骂走的人,“我要让他看看,你们这些他最器重的亲信,是怎样对他阳奉阴违的!”
“玎莎,你先冷静一点!”秋若蕊连忙按住了她的手,定了定心,正色道,“好,你指责我们粉饰太平,那么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样为当年的牺牲者报仇?如果你的提议真有可行性,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可好?”
齐玎莎似是怔了怔,秋若蕊眼看着她的眼珠子缓慢滑到了眼角。她就那样斜睨着自己,充满了质疑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