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兮唇边清淡温和的笑容,张日山略感欣慰。
他无法质疑佛爷的任何决定,哪怕对面是谢朝兮——张日山的人生信条就是佛爷高于一切。
但为了他心中的一点狂念,他也愿尽己所能,让朝兮过得舒服些。
“今天的青稞酒有点酸。”朝兮咂咂嘴,回味道:“这家手艺不好,你下回换一家。”
“明天我要出趟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张日山说,“下次给你带新的酒吧。”
“好啊。”朝兮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话锋一转:“既然不知归期,那今天给我弄些好吃好喝的吧,你若不来,那些人又该克扣我了。”
张日山不留痕迹地皱皱眉,说:“有佛爷发话,谁会克扣你?”
“魏军医啊,他昨天下手可重了。”
朝兮拉开宽松的病号服袖子,露出一直藏在桌子下面的左手,厚厚的绷带像发酵的馒头。
他像告状一样,把手在张日山眼前摇了摇,说:“他说想看看麒麟血对创伤后的恢复有什么作用,两刀见骨……喂,张日山,人家说吃啥补啥,晚餐给我添个烧排骨吧,我补一补。”
“他们?!”
张日山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因自己过激的反应而愣在原地。
朝兮看在眼里,凤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长地一笑。
“惊讶什么?更过分的事你们又不是没干过。”
张日山被那句“你们”击碎了所有防线:是啊,他与魏军医有何分别?他慢慢坐回原位,收起自以为是的关切与怜悯,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朝兮心念一动,突然用完好的那只右手,去握住了张日山的手。
张日山浑身一颤,像过电一样僵硬在那里。
“张日山,你是不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