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不甘与痛苦,发出心伤而尖锐的呜咽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周楠只觉浑身寒毛瞬间竖起,条件反射般握紧了手中的MK12霰弹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位置很尴尬,声音的源头就在厂房的转角处。
“是女巫!”
弗朗西斯脸色骤变,声音不自觉拔高一些,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比尔立刻压低声音道:“耶稣在上,你踏马能别发出大动静吗!”
“抱歉,”弗朗西斯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周楠看向弗朗西斯,得亏这是现实,要是玩游戏,这小子指不定就会在关键时刻给你递个药。
“别轻举妄动,惊动她我们都得完蛋,”佐伊若无其事地冲周楠解释道。
她就喜欢看恐怖片,对这种恐怖场景抵抗力很高。
周楠对佐伊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他看向伊斯特曼,尽量放轻声音,“是特殊感染者,尽量绕一绕吧,这里还有其他路吗通往那个火车头吗?”
伊斯特曼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远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绕路倒是可以,不过你看那边,全是狂暴丧尸,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冲过去完全就是送死。”
“行吧,那只能从这里过了。”
周楠的神色有些难看,倒不是畏惧女巫有多难对付,只是这种一惊一乍的,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周楠带着一行人,脚步放得极轻,脚生怕蹭到别的物品,从而抬得老高,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拐角处靠近。
果然,转角遇到爱!
那只女巫就蹲在转角处,双手捂着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息。
她全身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透出一股诡异的青紫色。
长长的黑发如枯草般蓬乱地披散在肩头,遮住了部分脸庞,只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时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深潭中潜伏的恶灵,透露出无尽的怨毒与疯狂。
周楠紧盯着她,从那若隐若现的面容中看出了些许端倪,心中猛地一震:“这是,葛瑞的母亲玛丽?
周楠满心疑惑。
按常理,特殊感染者的转变需要一个周期,可当天就出现女巫,这显然不正常。
再看女巫身后,一头丧尸正晃晃悠悠地站着。
仔细一瞧,竟是已经尸变了的葛瑞。
伊斯特曼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其实这两个人一开始都是很好的人。”
“他们四处吸纳幸存者,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提供了一个避风港。”
“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儿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和谐景象,可后来那些匪徒来了,一切都毁了!”
“这些匪徒把人当食物,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玛丽每天都被匪徒拖出去,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强迫她儿子在一旁看着她被侵犯,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