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母亲那般慈善,又怎会叫病中的儿媳去回话?可见你在扯谎!
若非瞧着你一把年纪,怕不小心将你打死了,害母亲伤心,我倒要动用家法审审你,为何要挑唆我与母亲不和?”
说话间莫以宁一巴掌拍在了炕几上,疾言厉色道:“你是当真不晓得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都说夫人是继母,整日里就盼着世子爷不好,整日里就想着如何把我夫妻二人撵出去呢!
我听了为母亲委屈的不行,你倒好,想假传母亲的话来作践我,再传出去败坏母亲的名声!是也不是!”
“你!”徐嬷嬷被她左一个下人,右一个不懂规矩气的目眦欲裂。
她是个下人,可这么多年了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这样来教训她。
整个侯府里谁见着她都得恭恭敬敬称她一声徐嬷嬷,偏这庶女一句句一字字竟将理字占了个全。
“你分明就是装病!”徐嬷嬷怒道,看来是叫莫以宁气的狠了。
她这时才发觉,这庶女中气足的很,哪里是生病的模样,可恨她还信了几分。
“嗤!”莫以宁好笑的很:“本世子夫人有没有病与你何干?怎地,你一个侍候人的嬷嬷,还懂瞧病?
那咱们府里日后可别请大夫了,有你尽够了。”
她说笑完便冷下脸来,训斥道:“当真是个不尊主人的刁奴,莫不是你平日里也是这般狂妄欺压母亲不成!
你若再不知好歹,我立时便去回了父亲,将你送回赵家!”
在徐嬷嬷心里,安平侯是极偏心的世子的,更是不待见赵氏。
这世子夫妇刚回府便闹开了,她哪里会得着好。
她恨恨的瞪着端坐在上的莫以宁,只暗自心惊,这般威严贵气怎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在记忆中细细寻找那个庶女,那个一团孩子气、一脸谄媚、一脸蠢笨的庶女。
这莫氏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般端庄华贵、不怒自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