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对莫以宁说,陆青莞脸上的伤疤太深太久了,他配的药膏或可改善,但想恢复如从前那般便太过艰难。
华七鹤有些沮丧。
莫以宁安慰道:“无妨,只要好过现下便是了,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
您多试上一试,再好的灵药也要用上一些时日才能瞧出效用呢!
再不然便去京里寻了擅长治伤疤的大夫也成,买些现成的药膏子也成。
横竖短了什么便来寻我,抑或是找世子爷都成,她这伤疤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您说是也不是?”
华七鹤想想也是,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了。
他定了定心,便决意研制他最瞧不上的嫩肌生肤的药膏子。
往日里他总觉着,一个大夫不去治病救人,偏去研制这些无关紧要的药膏子压根是不务正务业。
到了此刻他才知晓自个错了,他很该去请教这样的妙手。
田庄上的日子平凡而宁静。
而京城里开始流传起安平侯继夫人,将侯府嫡出的世子及世子夫人赶到庄子上去的说法。
连孙妙然都写了信问她,是不是叫赵氏赶出府了。
她说在家里吵闹着,要她爹去参那安平侯府,可恨她娘竟不帮着她。
莫以宁看了信哭笑不得,这还亲闺女呢,整日里想着法子坑她爹。
她立刻回了信,叫孙妙然很不必劳烦孙大人。
又说她在庄子上一切都好,与她约好了,待到了冬日,便请她一道去温泉庄子上泡温泉。
这个庄子上她可不敢请孙妙然来玩,这里藏着黑狼骑呢。
与这流言一道的倒还有另一个消息,说是邻近京城的陵安城里,出了一位妙手回春的老神仙,道号了尘。
莫以宁一听便晓得这两个消息都是宋晓笙做的文章。
看来他的蛰伏之日已余不多了。
莫以宁心中明了,将这些消息搁到了一边,关注起庄子里最为要紧的事情,秋收。
正如书上所说,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粮食的收割、晾晒、贮存都需要大量的人手去完成。
这种事自是用不上莫以宁,但她喜欢去看那金灿灿的稻田,也喜欢看那一颗颗饱满的谷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