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卫叔与云姑,他们尚未见过身子大好的谢明矅,这次来自是要好生瞧瞧他。
卫临也不年轻了,可他并不愿坐车,依旧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沿途尽心护卫。
待到了时和园的大门下,他望着那三个字怔忡了许久。
他跟小姐来过许多次了,后来,小姐把五皇子托付给了他与云若。
再后来……
有侍卫过来与他牵马,他这才下了马,回过头时见到宋晓笙与云若也下了马车。
“可是到了?”是谢明矅的声音,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英姿飒飒的从大门里走了出来,长风与无忧自是跟在他的身后。
“兄长!”他惊喜道。
这声兄长喊的是中气十足,倒叫宋晓笙脸上的神色缓了缓。
“卫叔!云姨!”谢明矅并未落下这两位。
云若一见他那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往外滚,她上前几步像抱孩子那样抱了抱了他,喉咙里像塞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临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的望了许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臂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又惊又喜,早就听公子爷说谢明矅的身子大好了,可未曾亲眼见过,心里总不得踏实。
直到今日终于见到了,他欢喜的合不拢嘴,却只会反复说着:“好啊!很好!”
他一转眼竟瞧见凤鸣川也出来了,立时便要行礼:“小公子!”
他叫的是旧时的称呼,凤鸣川只略略颔首,依旧是冷冰冰的神色。
“舅舅安好!”宋晓笙嘴角含笑,好似看不见那冷冰冰的神色一般。
凤鸣川是楚侯的义子,便也是他与谢明矅的舅舅,这般称呼一点都不错。
“嗯!进去吧,在这毒日头下站着做甚!”凤鸣川也是头回见他,心中虽欢喜,但面上半点都不显。
谢明矅瞅了他一眼,心道,那你还天天叫我在毒日头下练功呢。
凤鸣川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徒弟,在他的面前自是不同。
云若终于止住了泪,再看着谢明矅时便笑开了颜:“果真是大好了,气色也好,生的这般俊,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