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娘一早便给她准备了巧果,炸的脆生生的,甜的刚刚好呢。
她在屋子里坐在藤床上,正劈着丝线给谢明矅的荷包上绣虎崽呢,岂料一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茬的汉子闯了进来。
莫以宁唬了一跳大叫了一声:“来人!把这人给我拖下去!”
那汉子咬牙切齿道:“莫!以!宁!”
她心里一跳,这声气怎地这般耳熟?
莫以宁疑惑的很,文心浅月碧落俱是飞奔而来,却叫院子里的长风拦了下来。
长风的身后同样跟着一个蓬头垢面之人,还在苦苦的哀嚎:“兄长啊,我被你害惨了呀……”
听声气竟是无忧?
莫以宁倒吸一口凉气,那、那眼前这人岂不是谢明矅?
她细细端详一番更是大惊:“世子爷啊,你怎地变成这般模样!呃,你可晓得,这些天我日日想着你呢……”
这骄矜爱讲究的狗世子怎地又脏又臭又潦草!
谢明矅阴沉着脸,他气的很,才几日这棒槌精竟认不出来他来了,实在是没良心!
长风见他虽是脏臭了些,但中气十足,想来身子无碍,心下稍安了许多。
这才揪着他那兄弟往外院去沐浴。
谢明矅倒底是先去了浴房里,痛痛快快的洗了几桶水,方才好些。
又将面上修的干净清爽了,换了件月白色如意云纹茧绸宽袖长衫,总算恢复了几分安平侯世子的风采。
他挨着莫以宁坐下,她盯着他看了又看。
噫,这谢明矅很是黑了几分不说,竟还胖了些。
“你若天天在毒日头下晒着,你也白不到哪里去呢!”谢明矅没好气道。
师父好容易放他回来,他一回来连长风都没理便来寻莫以宁,谁知她竟认不出他来了,这才多少日子,显见是个没良心的。
若不是莫以宁打迭起百般精神,甜言蜜语的用心哄着他,他断不会这般快的回转过来。
莫以宁又捏了捏他的胳膊好奇道:“黑也就罢了,怎地还胖了些,你吃什么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