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宁在她耳边悄声道:“他便是我的夫君。”

“他便是那个病秧子!”孙妙然脱口而出,又后悔的捂住了自个的嘴。

“妙妙!”孙夫人严厉起来:“谁教你这般说话的!快些道歉!”

其实无需孙夫人的喝斥,孙妙然便已是万般歉意:“都是我的错,我一时失言,我口无遮拦,都怨我,我给你赔礼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认错的速度竟有些似曾相识呢!怪道二人投契的很!

谢明矅只微微一笑:“我既知你是无心之失,又怎会计较,无妨!”

孙妙然还是尴尬的笑了笑,便躲到了莫以宁身后。

孙有道却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拱了拱手:“小女虽是无心之失,总归是说错了话,我替她向你赔罪!”

谢明矅却是侧了侧,并不受这个礼,嘴角噙着笑意:“孙大人是长辈,您这样倒叫我无颜以对了……”

孙有道面上只作寻常,却是心中大惊。

这安平侯世子清风霁月,进退有节,与传言之中那糟污的名声相去甚远。

又都说他命不久矣,可眼前所见之人分明无半分病容。

这这这,可是又一遭阴私之事叫他晓得了。

“呵呵,公子宽宏大量,孙某谢过公子!”孙有道打着哈哈。

两人说话间,孙妙然便挽起了莫以宁的胳膊,叽叽呱呱的说东说西,莫以宁倒是觉得十分有趣。

“我时常出来玩耍,京城里每条街我都熟的不得了,哪里有好玩的,哪里有好吃的,我心里都晓得。下次莫姐姐若要出来玩,千万记得,只管叫我作陪……”

莫以宁与孙妙然一道走着,谢明矅只得在后面与孙有道搭着话:“孙大人也是出来看烟火的?”

孙有道哪里是想出来看烟花,他是怕的狠了,这段时日便将乖宝关在家里关了这许久,难得这大节下的,不过是带孩子出来散散心罢了。

可这话又哪里能说得。

他将手拢在袖子里笑呵呵道:“是啊,既是难得的盛况,自是要来凑凑热闹!”

谢明矅点了点头道:“我也是极少出门,难得这次赶上了热闹!

前面一品阁有我师兄定的包间,可是看烟火的好位置,孙大人若是没定其他的位置,不妨与我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