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果然没再问她,也没再看她,只仪态端庄的往前走去。
却不知魏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已有了数。
她清楚的很,这白玉牡丹是阿禾的心爱之物,安平侯世子又怎会随意把玩,还落在一旁无人照管,还能叫她平白捡了去。
更别提那个丫鬟的身手,可不比当年阿禾身边的丫鬟差。
阿禾这儿媳妇,瞧着是个老实头,张口便是谎话眨眼就在骗人。
魏夫人倒是松了口气,想来这小滑头轻易不会叫赵氏哄骗了去。
既在她口中问不出实话,那也无需多问了。
她又想起眼下这档子麻烦事,深感头痛,便又回头瞪了她一眼:“这事与你很不相干,为何要帮她?”
莫以宁垂下了眼眸,又向后望了望。
那孙妙然见她望过来,便冲着她扬起个明媚的笑脸。
她不由的也笑了笑,方道:“我只是觉着,若有朝一日我落到这个地步,也盼着有人能来拉我一把呢!”
魏夫人眼眶酸了酸,连忙转过身来。
阿禾,你这儿媳竟如你当年一般热血,昔日你也是这般护我,可叹我竟帮不了你半点。
阿禾,你放心,她颇有几分你当年的风骨,我帮你护着她。
你也莫要担心她,她比你狡诈,若那赵氏看轻了她,只怕是要吃大亏。
莫以宁见魏夫人无话再与自己说道,便退到了她的身后,与孙妙然套起了说辞。
要如何说,配哪种神色,万不可带上一丝一毫的慌乱叫人察觉。
四人在后面叽叽咕咕的。
魏夫人忍不住往后瞧了一眼,倒像是瞧见了两只胖脸小狐狸在交头接耳。
凝香居的正厅,有几个小戏子在一处小小的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拉着唱腔。
各家的夫人小姐们一边赏景,一边听戏,还有美食与好酒。
计夫人听着儿媳的回话心中怒火中烧,却不好发作,脸面上依旧是一片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