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矅既已无事,莫以宁便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回了自个的院里。
果然还是自个的屋子好,自个的丫鬟也好,她叫文心浅月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拥着锦被狠狠的打了几个滚,才安心睡去。
宋晓笙是一直守到了谢明矅醒来。
谢明矅睡醒时全身舒坦,只觉着身轻如燕,再不复往日那般,拖着沉重的身子站都站不起来。
他舒展身体伸着懒腰之时,正巧看到合衣而卧的宋晓笙,吓的险些把腰扭了。
谢明矅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便是这个表兄。
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却都死于非命,只留下血脉相连的幼小的两兄弟,在这京城里相依为命。
兄弟感情自是无话可说,宋晓笙虽只大了他五岁,可论心智谋算却远在他之上。
自他中毒之后,宋晓笙更是对他百般不放心,便时时派了人手照看这边。
可有一点却叫他见了宋晓笙便如老鼠见了猫儿一般。
无他,这个兄长自幼便由名师教导,天文地理,史书典籍无一不精。
宋晓笙自个学了不算,还总要拉着他一块学,只不过昔日里他身子不好,宋晓笙也不好强求,只得由着他爱学不学。
可现如今他身子已是大好,再思及昨日之惨状,心里很是明了兄长要如何收拾他了。
他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明矅,去哪儿啊?”宋晓笙无奈道。
他不过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一睁眼,便瞧见他那清风明月般的表弟一副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