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了,不论是宫中的御医、还是城里的那些大夫们,对世子爷的病俱是无能为力,也实在是怕了安平侯府。
莫以宁更是借着这事待在宝华居里闭门不出了。
就这么过了五六日,有天夜里,佟大娘借口来看小铃铛,悄悄给莫以宁递了个信。
要她明日里避着人去风禾院,莫要叫人知晓。
莫以宁算了算日子,便晓得那神医只怕是已经到了。
神医确实是已经到了,还趁着夜色坐着车进了侯府。
华七鹤坐了快十日的马车,总算是到了地方。
可待他下了马车又走了许久,经过了几个精巧的园子,才终于到了一个高墙大院里。
他叹着气,这些富贵人家当真是精致的叫人想都想不到。
进到高大的主屋里,他便瞧见一名身着华服、满面病容的年轻男子。
谢明矅也在打量眼前这位仿若庄稼汉一般的四旬男子。
看穿着打扮,身强体健,朴实无华,一点都没有寻常大夫的那种飘然之气。
更没有高深莫测的架势,一脸的笑容和气的很,半点都不像个神医。
他心里清楚,黑狼骑是绝不会搞错的。
长风扶着谢明矅便要上前行礼,硬叫华七鹤给拦下了。
“你既病着又何需多礼,先坐下,我看看脉像如何了?”华七鹤这个人出身贫苦,最不爱那些臭讲究。
“多谢先生,原是我连累了先生,千山万水的赶过来。”谢明矅客气的很。
华七鹤倒是没与他多讲客气,他本就是受累而来,若不是看在镇边守关的楚大将军的份上,他何曾愿意千里迢迢的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