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的事她犯不上去找侯爷,但祖母那边她还是要去交待一声的。
次日,莫以宁又是早早的起了身,用了早饭后,认真收拾了一番。
用那黛色涂在眼眶下面,又抹了层厚厚的的粉,做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儿。
又将胭脂在眼角带了带,瞧着便似哭过了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眼皮竟没肿,她晚上白喝了那么些水了,白起了几次夜。
见时辰也差不多了,便急忙忙的带了文心往延寿堂去了。
延寿堂离宝华居有些远,莫以宁走到身上都燥热了才到了正屋的台阶下。
文心跟院里的小丫鬟小声说了声,又塞了个荷包,小丫鬟便去传话了。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候,秋嬷嬷便出来了,她似是有些惊讶。
莫以宁小声道:“嬷嬷好,昨日是我的不是,没能安生禁足,今日是来领罚的!”
这又是那出嫁的坏处。
纵然不是自己的过错,是她的儿子、孙子的错,你撇清了她便会觉得你是对的了?
并不会,但凡是婆母,只会觉着是儿媳妇无用无能,带累了自个的儿子,换成孙子亦然。
昨日的事该知道的已是知道了,是不是她的错,她自己说了可不算。
横竖便装出个乖巧的鹌鹑模样罢了。
秋嬷嬷却是笑了笑:“世子夫人还是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莫以宁自是应下。
掀起门帘,莫以宁第二次进到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坐在榻上,那容青莲正在替老太太挑了刚掐下来的鲜花,簪在发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