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了望天,总算是有点明白侯爷的感受了。
这金尊玉贵的世子爷跟纸糊的一样,说不得碰不得,风吹吹就坏了,这谁惹的起。
她正了正面上的神色方道:“我的错,是我做错了!
怎么能是世子爷错呢?世子爷是对的!世子爷永远是对的!”
谢明矅接过长风奉与他的青花白底水杯,抿了口水,缓了一缓才定定的望向她。
这人说的听着像是好话,偏又觉得她是在讥讽自己!
他靠着座椅的扶手,微微喘息,那眼睛似闭非闭,脸上带点咳嗽过后的潮红,竟是、竟是有些动人的模样。
嘶!莫以宁立刻收回了自个的目光,生恐叫那世子发现了,那必是要恼羞成怒的。
她脑中胡思乱想着,嘴上便说漏了嘴:“世子爷的毒不是在骨髓里吗?何时进到肺腑里去了?”
这下可好,连那长风都用不满的目光望向她。
谢明矅更是斜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呵,倒叫你失望了,本世子的毒才到肺腑里,还要些时日才能进到骨髓里!
你记得,下次在糕点里放些毒药,那便快了!”
说到后一句,竟是一字一顿,可见是气狠了。
天地良心,她发誓她只是真心的关怀世子。
莫以宁生恐他又咳个半死,立时便认错:“我错了,是我的错,以宁不过是嘴笨了些,却是一片赤诚之心关怀世子爷的身子,关心则乱绝无诅咒之意。
世子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多子多福、儿孙满堂!”
谢明矅见她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倒是有些明白她那个丫鬟为何如此能说了。
莫以宁小心翼翼道:“世子爷,您看,我又不会说话,只会惹您生气。
下次我再来,您就别让我进来了,您生起气来骂我两句不打紧,为着我再把自个身子气坏了,那可不值当!”
谢明矅瞪着凤眸,不可思议的望向她:“你还来作甚?”
莫以宁尴尬的陪着笑脸:“我是您的夫人啊,您可还记得?
论理,我须得时常关心关心您啊!
何况,我如若不时常来吵闹一番,那不好怀意之人又怎会叫我安生!”
谢明矅侧目。
呵!合着她是为了她自个的安生,才来闹的他不得安生。
不过,他既已答应要庇护于她,那便要做到。
谢明矅弹了弹锦袍上的一粒灰尘,随意道:“你用不着怕她,留着那毒妇的性命,原是想亲手了结了她,既如此,我便令人将那毒妇除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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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莫以宁震惊不已。
原来谢明矅当街斩杀赵氏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就存了这份心思。
莫以宁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