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莫以宁笑出了声:“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这种混话你们也敢传,也不怕被母亲打死!”
刘妈妈吓了一跳,说话间也急了起来:“可不是混话,安平侯府得用的管事嬷嬷来了两趟了!
二小姐也不是一般人物,是那报恩寺里虚若大师亲点的福星,听说安平侯府为着这个才来的……”
“什么福星,那秃驴胡乱说说,怎能当真!”浅月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安平侯世子爷?
那可是满京城都知道的,名声都烂到根里!
桀骜不驯、不敬双亲,文不成武不就,偏又是身子生的病弱,安平侯爷无法严加管教,竟是越发的纵容,病歪歪的好容易长十八岁。
谁知竟瞧中了嫡母屋里头的丫鬟,丫鬟不从他竟将人活活打死,哪个好人家敢将闺女往火坑里送!
安平侯夫人又是出名的慈善,不忍心世子爷蹉跎下去,必要给世子爷,寻个四角俱全的可心人。
莫以宁瞟了她一眼,心中暗自摇头。
浅月的性子还是太急了,还得磨磨。
“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你们私底下说我的闲话也就罢了,可莫要叫母亲知晓了。
文心,拿几个钱给她,倒是辛苦她走了这趟了!”
刘妈妈复又欢喜起来,要不说二小姐年纪小面皮薄,这原也不是什么好事,竟还能得着赏钱。
浅月着急上火了小半天。
她一听说就赶过来报信,二小姐让她将人叫过来说话,这才说了几句,又将人打发走了。
不知道所措的浅月看着气定神闲的二小姐,不由得定了定神。
或许真的只是几句闲话而已。
“二小姐,您要不要告诉夫人去,这种闲话怎么能乱传,坏了您的名声!”
莫以宁放下了手中的连环,拿起了茶盏抿了口水。
茶盏里是白水,为调养身体她甚少喝茶。
“这可不是闲话,这亲事怕是定了!”
“什么?”浅月目瞪口呆:“不是说只是闲话吗?这这这!”
莫以宁看了眼文心,接过了角梳梳着发尾。
文心这才走到浅月跟前,不急不徐的说:“刘妈妈那是什么人,那是连太太屋里都进不了的人。
什么侯府世子,定不定亲的,她怎会听的明白,定是有人教了她怎么说。
让你叫她来,便是看她敢不敢当面说来,既是来了,又敢开口,多半是夫人的意思了。
好叫二小姐心里有个数。”
“可是,可那是个吃人的去处,小姐……”浅月心疼的直掉泪,“要不,您去求求老爷……”
她那个父亲啊,莫以宁嘴角带着讥讽。
送庶女进火坑这名儿母亲未必愿意担。
可她那个父亲必是舍不下这侯府姻亲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