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东更茫然了,“我爸什么时候欺负过她?”
祝文英:“给你婶子伺候月子,被你爸当枪使,你爸根本就不在意她怎么想,所以你不也瞧不上她吗?你当儿子的都瞧不上,更别说我这个当儿媳的了。”
陈向东:“我哪里瞧不上她了?她之前都那么打我,我都没还手,我这还叫瞧不上她?”
祝文英跟他讲不明白,“不管你瞧不瞧得上,反正你妈离婚后过得肯定比在家伺候你爸、你弟弟妹妹们来的舒坦。”
陈向东:“她这个年纪的人了,离婚不得被人家在背后蛐蛐死。”
祝文英白了他一眼,“吃饭吧,别想了,你也想不明白的。”
陈向东不依不饶,“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难道不是吗?我那个单位里都有很多人背后说她呢,不知道她离婚图什么。”
祝文英:“图不伺候你们一家子,图自己一个人有吃有喝还有钱过得清净,图没有使唤她算计她,图得多了去了。跟你爸继续混在一起能干嘛,除了天天被你弟弟妹妹气,还要被你爸惹生气,到时候孩子一多就算再不乐意也得给他们带孩子,出钱出力的,有什么好的,你说她图什么?”
陈向东不服气:“可大家过日子不都这样吗,人丁兴旺多好啊?”
祝文英:“旺得是你爸的陈家,又没人跟妈姓,结果好处你爸得了,你妈累死累活的还要被说干得这不好那不好的,赔本买卖,血本无归。”
陈向东还想说,可祝文英不乐意听了啊,她被赶出来后倒是领悟了那天夏老太对她说的话,孩子是陈向东的,就该他受累,所以这段时间陈向东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呢。
只可惜,当时自己没想明白,还是她婆婆厉害。
祝文飞是在过完年后被接回来的,听说江芳如到处借钱,欠了一屁股债才把人捞出来。捞出来后,祝文飞就变得很沉默了,看到祝文英他们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