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并非帝京人氏?”康玉堂挑眉看向明珠,试探着问道:“她的闺名可是叫竹君?”
竹君二字落入明珠耳中,不啻于平地惊雷。宝月在清吟小班的艺名正是竹君。眼前这位康玉堂康楼主是否曾经去过清吟小班?
又或者,他就是宝月肚里孩子的父亲?
明珠看向康玉堂的目光十分复杂。
好个姓康的禽兽,把粉太太磋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还腆着那张老脸,打听宝月?
哼!别人惯着他,她不惯着!
明珠手上用力,薅下来一大把宛宛草,下巴微微昂起,目中似是带着挑衅,斜斜睨着康玉堂。
康玉堂嘴角抽了抽。
好好的草,薅秃了?这小孩脾气太古怪了。
康玉堂摇头轻叹。不古怪,也不会女扮男装去考翠松书院,还考了个榜首。这倒也罢了,韩太太和韩三爷都由着她胡闹。家里大人好像管不了她似的。
康玉堂本来觉得自己家已经足够奇特。但是,再看看刺槐胡同老韩家,就觉得他们两家称得上门当户对。
他察觉到明珠心有怨气,想了想,继续说道:“朱小公子不要误会。”
明珠抬手阻住康玉堂话头,十分客气的说道:“康楼主不要客气。我已经误会了。”
有她这么聊天的吗?
康玉堂歉疚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深吸口气,“您听我解释。”
明珠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尽管解释就是。横竖我哪也去不了。我的长随被你的人迷得睡死过去,天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是他有错在先。康玉堂吩咐候在一旁听吩咐的属下,“去给高手喂一颗莲子。好茶好水伺候着。他若是想松泛松泛,就送他去泡香汤,或是找两个人陪他吃酒也行。”
只要朱小公子不闹,怎么都成。
属下领命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