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情景,伴当忍不住笑出声,“就连小恶犬也得了一只大肥鸡。”
伴当絮絮说着,莫管事静静听着。裴世子真当朱小公子是朋友。可朱小公子根本不是公子。倘若以后为了脱身,朱小公子死了……
裴世子得伤心成什么样?
莫管事心里的小人紧紧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
好烦!
莫管事三下两下剥了虾,虾仁放进嘴里狠狠嚼。
伴当以为他爱吃,又夹了几只放在火上烤。
“像我们这种时常在外边跑腿的,身上最好备点药膏药丸药油什么的。”莫管事从袖袋里取出一枚精致的漆器盒,递给伴当,“你要是觉着不好受,就蘸点这个抹在人中。”
伴当感动极了。
朱小公子赏他的斗笔银锞子足有二两。但是他舍不得拿去融成银锭子。打算以后成了家留给儿子。
朱小公子爽快又大方。莫长随看着脸臭臭的,不像个好的。其实人家可和善了。
伴当接过漆器盒,回给莫管事三片滋滋冒油的羊肉片。
“上回给你的丸子,你给没给世子化了吃?”莫管事努起嘴唇,吹散羊肉片上的热气,“那都是用好东西搓的丸子。你化一个就知道有多好。”
别提那个小瓶子了。伴当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还、还没化。世子没觉得不适。”低下头,心有余悸的小声嘟囔,“侯爷一见那个小瓶子就狂笑不止。把我吓得半死。”
今儿晚上丢完锦杌,才觉得又活了。
莫长随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
真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