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忘情水……”崔嬷嬷犹疑着发问,“能让冯愈忘记发生过的事?”据她所知,这个方子还没在人身上试用过,万一不灵呢?
换句话说,功效不明,药效不明,全都不明。
明珠稍作思量,吩咐莫管事,“先给陈平安试试。好用再给冯愈用。”
莫管事领命去办。
……
下晌,岑掌柜兴冲冲的来了。
“冯姑娘跟她外祖母来挑耳坠子。那个得意劲儿哟,好似明天就能嫁进英国公府似的。”岑掌柜笑着说道:“上回冯姑娘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撷金阁不是代卖朝报吗,报局的访事路过的时候进来喝口水什么的。
我就让咨客把信阳侯那段旧事,以及赖老太太想要攀附英国公府等等以逸闻传闻统统说给访事听。把他乐的,直说明天朝报必定大卖。”
明珠聊下茶盏,称赞岑掌柜,“要说机灵还是你机灵。这事儿办的真明白。”给莫管事使个眼色,莫管事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岑掌柜。岑掌柜看向韩氏。
“珠姐儿赏的,你就拿着。”韩氏郑重言道:“我们母女不分彼此。”
懂了!太太的生意是姑娘的。太太的掌柜也是姑娘的。
岑掌柜接过银票,向明珠道谢的时候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恭敬。
“帝京又要热闹了。”岑掌柜也觉得自己这事办的漂亮。前番裴世子送朝报来寄卖,她没转过这道弯,还觉得人家以势压人,心生不满。经由太太点拨方才察觉是自己想窄了。从那以后,她再遇到事就逼着自己多思量多斟酌。
这也算是有有长进了吧。
“近些日子,帝京来了许多求学的书生。又到了一年一度翠松书院入学考了。”岑掌柜两眼放光,“往年我们撷金阁都会出学富五车扇坠或是博学多才玉石笔帽,今年是不是可以跟巧绣坊联名,出扇袋扇坠,笔套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