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恒青眼珠转了转,马上明白冯愈想说他在刺槐胡同闹的那一出好戏。
“那个挟持陆老板的,是假米英杰。”冯愈非常苦闷的摇头轻叹,“倘若我没有切实的把握,也不会当着街坊四邻的面,将此事抖搂开。您说是不是?”
翁恒青想了想,点头称是。
“可那林府尹居然轻拿轻放。”冯愈愤愤言道:“若说他没收韩家的好处,我是不信。”
“贿赂朝廷命官,韩家也是要吃官司的。”翁恒青试探着问道:“你有证据没有?”
冯愈摇头苦笑,“我也是凭借从前为官的经验推断出来的。”
“啊?这样啊……”翁恒青觉得冯愈这人挺没意思。不能光凭推断就判定韩家贿赂林梅。更何况,那天林梅也是因为陈尸台上米英杰的尸身冒烟才匆匆离开刺槐胡同。
听说他为这事一天进宫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晚上从宫里出来,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
准是挨呲儿了。还得是陛下亲自呲儿的他。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冯愈夹起一块八宝鸭子放进翁恒青手边的白瓷碟里,“林府尹断案不明,参他一本是不是也能捞到好处?”
翁恒青手捻胡须,“什么好处?”
“我那钱姨娘,温柔小意。”冯愈眉梢动了动,露出一抹坏笑,“送去给您红袖添香,如何啊?”
翁恒青像是被掐住了七寸,整个人僵住了。万万没想到,冯愈出手如此大方。钱姨娘是曹姓木材商送给冯愈的。听说是扬州瘦马。比香兰院的姐儿强太多了。
“不好,不好。”翁恒青假意推辞,“钱姨娘是你爱妾,我岂能夺你所爱?”
“哪里是夺?”冯愈握住翁恒青手腕,“您就当帮老弟一个忙,收留钱氏。省得跟着我受苦。”
翁恒青哈哈大笑,“真有你的,真有你的啊!”
冯愈也笑,“要不……请您那位连襟一起来坐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