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寂静的院落。
赵休脸色惨白如纸,拖着仿若灌铅的双腿,从屋内缓缓走出。
他的手脚上影子随身贴扶着,若不是这 140 斤的重量,他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胸口的蜘蛛印记经过昨夜拂晓的肆虐,已恢复先前大小,这一次险些将他的血吸食殆尽。
一夜的疼痛如恶鬼噬心。
赵休痛得忍无可忍,浑身痉挛之时曾想用影子去撕咬那可憎的印记,可理智最终拉住了他。
毕竟,一旦心脏遭受重创,今夜的计划怕是只能束手待毙,还是把最终的结果留在夜幕降临之后。
赵休洗好脸打开门,目光被院子里的一道身影吸引。
她来了。
那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寒风之下,她的身躯被密密麻麻的绷带紧紧缠绕,唯有外面那件灰色大衣能挡一挡内外的风光。
女子腰后,一把银色直刀斜插其中,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此时,她正坐在板凳上,旁若无人地大口吞咽着羊汤,手中的油条被咬得嘎吱作响。
见赵休现身,她只是瞥了一眼,便又沉浸于美食之中。
“谢了,狼群欠你的,今夜我自会偿还。”
赵休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他心中明白,陆彩云想必已经知晓交换生在机场的遭遇。若狼群先前贸然行动,怕是会沦为他人手中的刀。
他们也算是逃了一劫。
这陆彩云,实则生得倾国倾城,无论是那高挑健美的身材,还是精致绝伦的面容,皆堪称上乘。
只是她似乎对自身的美貌毫不在意,全身上下唯有那把腰后的直刀,才是她倾注心血精心打磨的对象。
赵休转身走进厨房,煮了几个鸡蛋,熬了一锅白粥。
而陆彩云,似是对羊汤和油条仍意犹未尽,竟在厨房中翻找出豆芽家的香肠,放入蒸锅。随后,又从地窖取出红萝卜,蘸着大酱,就着米饭大快朵颐起来。
她的食量着实惊人,一碗羊汤、三碗米饭、三大截香肠以及十几个如鸡蛋般大小的红萝卜,被她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后,她静坐了半小时,便起身在院子里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