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月色印记,这几天日夜不停的奔逃,要不是靠月华滋养经脉,早就坚持不住了。
他运起先天功,搬运周天,强忍着丹田内的酸胀,开始慢慢修复受损的经脉。
一直到深夜,关缘才收功站起,伤势得到缓解,可也暂时不适合与人动手,得静养月余,才可以彻底恢复。
此时已是半夜,沈炼重伤体虚,早已睡去,关缘看着月明星稀,不由得有些可惜自己的秋水剑,没了这趁手兵器,还真是不习惯。
关缘反正也睡不着,便开始盘算如今的处境。
他们身处河套,距离大明边关不远,今日看见的边军便是体现。若是遇到紧急情况,随时可以亮出沈炼的锦衣卫身份,找到边军保护。
只不过,这伙边军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想谋图过路商贩的钱财。
真是天高皇帝远,胆大包天。
追击他们的喇嘛中,算得上高手的桑布,也已经重伤。只要关缘二人不要再陷入乱军之中,应该够不成威胁。
他打算在此处安心养病,等至少有了自保之力,再行离开。
这一次他随沈炼来大漠营救马德彪,人没救到,自己重伤,丢了宝剑,也真是亏大了。
他推开窗户,左右两边的黄字间和地字间的人早已睡下,整个客栈除了壁炉篝火的噼啪声,寂静异常。
第二日,地字间的商贩正要离去,却被孙掌柜劝住,
“我昨日回来的时候,黄河上游已经漂下来了凌汛,此刻估计没有哪个渡口有船可以渡河。二位客官,若是要渡河往北,最好还是等上几日,等凌汛过去,再做打算。”
那两人听闻此言,面面相觑,低声讨论起来。
见实在是走不了,两人也就回到客栈,在大堂内喝茶休息。
关缘和沈炼此时也是刚吃完早饭,正要回房,却发现那孙掌柜,有些不对劲。
那孙掌柜在柜台之下,微微的向店小二摆了摆手,然后就见那店小二,不漏痕迹的转身离开大堂,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