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忽然一跪,我和聂峰都始料未及。
我端详来人,他脸上命宫的子女宫微微塌陷,的确是子女夭亡之相。
结合他独特的外表看,以及淡淡的鱼腥味判断,他应该是从事鱼类养殖工作的人,满脸风霜是江风或者湖风吹出来的,属于最朴实的劳动人民。
“这位大叔,起来说话。我家先生不兴这一套。”聂峰忙上前,客气地把来人扶了进来。
来人见聂峰如此客气,十分惶恐,神态十分拘谨,不安地说道:“我自己走,当不起你的搀扶。我……我是……是求你们办事的。”
进门之后,我给来人倒了热茶,说道:“大叔,别着急,暖暖手。你儿子出什么事情了?你慢慢说,不要急!我爹是靠种地种些烟草为生,我是农民的儿子。看到您,我就十分亲切。”
来人双手握着冒着热气的茶杯,说道:“陈先生,我叫靳富贵,我儿子叫靳水生。我们一家在梁湖中间岛上居住,世代都是渔民。临近冬天,有些鱼就可以丰收了。七天前,我儿子晚上去湖边收网。哪知道落水不见踪影。等我发现之后,就请了很多邻居寻找。可是找了七天,都没有找到他。昨天晚上,我家堂客梦到儿子在她面前哭泣,说他好冷!我听人说,肯定是鱼妖或者水鬼把我儿子拉下水,要请道士看一看。所以,我今天上午就去了长春观,求了很多道长,没有一个肯帮忙。后来,一位姓茅的道长好心告诉我,让我来这里寻一位年轻的陈先生。嘱咐我说,别看陈先生年轻,可是厉害的风水师,一定能帮我捞起我儿子的尸身。”
听完他的话,我才明白前因后果。
靳富贵为了捞起儿子的尸身,去长春观请道士帮忙。可是,观内道士并不打算帮忙。最后还是茅锦龙指点他来找我。
他的这段经历让我想起,上次和聂峰去长春观的经历。若不是岳芝虎提前告诉我,多备现金,花了不少钱。否则,不一定问得到茅锦龙的消息。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茅道长是我的老熟人,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
靳富贵先是一喜,随即把茶杯放下来,紧张地说:“茅道长跟我说过,你现在出门办事都是要几十万起。可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这么多钱。我最多只能出五万。请陈先生一定帮我。我一定把这个钱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