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会无条件信任我,并不是我做事多厉害对他多忠心,而是这份情谊在替我保驾护航。”
比他有能耐的,朝堂一抓一大把,比他忠心的他都知道有谁。
“当然,我也明白,陛下大概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一直非常纵容我。”
谢预归看走过来的为玉,语气中是一种坦白,“所以,我信陛下更多。”
这话要是让爹娘知道,高低送他去见祖宗,不,恐怕立刻就要让他从族谱除名。
“即便现在宁家案的真相没有统一说法,我也信陛下不是乱杀功臣名将之人。”
为玉瞧着那杯冒着白雾的茶盏,轻声呢喃,“你觉得宁家不是无辜的?宁家当年是做了该死之事?”
谢与归不吭声。
没有真相,没有证据,乱说话很得罪人。
可沉默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默认的信号。
为玉,“那你慢慢查吧。”
其实现在查不查的不重要的,他们已经比朱崇升知道得更多了。
谢与归心想:我现在查个屁,现在完全是看我想告诉朱崇升多少。
为玉坐了下来,指尖轻轻点了点茶盏,眨了眨眼。
知道谢与归在给她坦诚,也是希望她好好坦诚一番。
因此,话又回到张争鸣的身上。
“若孩子并不是张争鸣的,那么丁瑕瑜敢生下来吗?自然是不敢的。”为玉自问自答。
“生下来长大了总是能够看出来区别,到时候侯府成了京城笑柄,侯府必然不会放过整个丁家商号,张侯爷在雍州的势力,还是非常让人忌惮的。”
雍州算是掌握了整个王朝的军权统筹,虽不是他麾下的兵,可都听他的调遣。
京城平阳侯府可能不显山不露水,在雍州就是行天子事,施天子令的,谁见了张睿泽不抖三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