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越想越是百爪挠心,恨不能上前来个盲人摸象,好确认床上那人到底是谁。
就因这好奇心作祟,等到焦顺意图将她卷入战场时,她的抵抗竟比自己预想中还要小了许多……
…………
且略过那不让播的。
却说这天夜里,南安王在母亲面前痛陈利害,极力想劝说太妃给工学里捐银子。
偏南安太妃却只是摇头不许。
南安王急的在客厅里团团乱转,顿足捶胸:“母亲怎么就不明白呢?太上皇不愿意插手,姨母自然也不好发话,这事儿就着落在表哥头上了,我若食言而肥,却让皇上表哥怎么看待咱们家?”
南安王妃板起脸来反问:“就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陛下会如何看待咱们家——祸是你自己闯的,要怎么解决是你自己的事儿,但要拿着府里的银子往无底洞里填,先等我死了再说!”
“母亲!”
“好了,我也倦了,你也回屋歇息吧。”
不等南安王再说什么,太妃便自顾自下了逐客令。
南安王无奈,只得拂袖而去。
“唉~”
目送儿子出了门,南安太妃无奈叹了口气,其实若是儿子直接给工学里捐银子,她倒未必会拦着,偏儿子也不知受了哪个怂恿,跑去镇国公府里喧宾夺主,莫名其妙成了勋贵们的领头人。
虽说如今勋贵外戚式微,不似早年间那样遭皇帝忌惮,可她还是本能的不希望儿子成为众矢之的。
与之相比,打输了官司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届时自己去宫里求求情,最多也就丢些颜面,总不至于让儿子受了重罚。
不过这些心思即便跟儿子说了,他多半也会不以为意,于是南安太妃索性便只装出善财难舍的样子。
“母亲。”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文静少女,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从外走进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道:“母亲不必忧愁,过两日哥哥应该也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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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快起来!”
南安太妃脸上登时露出慈爱之色,起身快步上前将女儿扶起,又拉着她在罗汉床上坐下,这才道:“我听说你今儿去了那什么蔷薇诗社,可曾见着你未来嫂子?”
却原来这少女便是南安王妃的独生女,也即是电视剧里,由探春代为远嫁之人。
“见是见着了。“
小郡主不自觉微微嘟嘴:“不过她、她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是哪里不一样?”
“我原以为她既参加了蔷薇诗社,必是腹有诗书之人,可是她……”小郡主说到这里,又收了话头道:“也兴许是嫂子害羞,所以不自觉少了言语吧。”
太妃哈哈一笑,挽住女儿的手道:“她便真是什么才女,又如何跟我家婉儿相提并论?何况现下世家女子举办的什么诗社,多是为了附庸风雅自抬身份,也未必就真是为了吟诗作赋去的。”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盼着别的,只盼着等年底你嫂子嫁过来,能让你哥哥收收心就好。”
郡主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也有好的,我听闻荣国府的小姐拉着几个表亲们组了个诗社,虽不对外招人,内中却颇有几首精品流出——尤其最近多了位雅号‘漂泊客’的,诗中气象竟不弱男儿。”
见女儿满脸向往之色,太妃宠溺的将她揽进怀里,笑道:“贾家的男丁一代不如一代,他家的姑娘倒多有些钟灵毓秀的——只说宫里的贤德妃,那就是一等一的七窍玲珑。”
顿了顿,又干脆许诺道:“你若有心结识,过阵子有机会我就带你去他们府上走走。”
“当真?!”
小郡主欣喜挺直了身子,旋即又迟疑道:“母亲不是不喜哥哥结交那焦顺么?咱们这时候去荣国府,是不是……”
“我是怕你哥哥稀里糊涂着了别人的道。”
太妃笑道:“至于什么焦顺焦不顺的,又与咱们家有什么相干?若在以前倒不好带你去,如今贾家嫡出的公子得了圣上赐婚,却也不怕再被人误会什么了。”
小郡主听母亲这么说,便去了顾虑,欢欢喜喜心心念念的盼着,能在荣国府结识几个兴趣相投的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