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不会笑话我们家里人粗鄙么?”
一般的人家,若是知道孙时安重操旧业,少不得要嘲笑一番,便是嘴上庆贺,心里也定然是瞧不起的。
可袁家二太太一脸诚挚,丝毫没有瞧不起山桃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粗鄙的?杀猪怎么了?行行出状元,就说咱们瑶溪城,那李家是酿酒的翘楚,我们袁家便是种荷花的头一名,你们孙家以后那就是杀猪的状元,都是生意,哪里有个贵贱高低?”
袁家二太太说话,比大太太多了一分直爽,但跟大太太一样,都是实诚人。
也难怪这妯娌二人性子出身都不同,却能相处得这么好。
“孙夫人,我跟你说句实在话,动不动就把高低贵贱放在嘴上说的,那都是没出阁的姑娘家,姑娘家是娇客,在家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不懂赚钱的辛苦,等她们嫁了人,睁开眼便是油盐酱醋茶,成天为家里的生计操心,就说不出这贵贱二字了。”
“我这个人没读过书,说话直,再好听的话,我也说不出来,你要是想听大道理,那还得听我大嫂的。”
袁家大太太笑了。
她挽着二太太的胳膊,赞许地点头:“弟妹这几句话就说得很好,不算得粗俗了。”
转过脸又劝山桃放宽心。
“杀猪和种花、酿酒都是一样的,听上去,似乎种花酿酒要风雅得多,那些文人雅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