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敦立马抬起头,小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却还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桃儿姐,孙大哥去说的话,我也没听明白,庆姐是怎么了?是不是我们来迟了?庆姐是不是已经……”
山桃忙打断士敦:“你想哪儿去了,没事没事的,你庆姐好好的呢,只是因为高热不退,把嗓子给烧坏了,暂时说不了话,大夫说,要好生养着,兴许这二三天就能说话了,兴许要养上二三年。”
士敦明显松了一口气,继而又忧虑起来:“庆姐爱说爱笑,她若是不能说话了,得憋屈死。”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好在大夫说,这个病能养好,士敦,你就别担心了,一会儿见着你庆姐,千万不要耷拉着一张脸,惹她不高兴,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心里本来就很憋闷了,若是再见你阴沉着脸,怕是会更加难过。”
“人若是难过了,就越发没法子好好养病,你庆姐如今每日里吃着苦药,若是不能好好养病,可就白瞎她遭受的那些罪了。”
士敦听话地点点头:“桃儿姐,你放心,我都知道的。”
山桃长长松了一口气。
士敦这个孩子很聪明。
今日是吃了年纪小的亏,再者,他们事先编排好了这套说辞,就是拿捏了士敦和廖家人都很信任他们,所以才能说服这些人。
士敦和廖大管事进去之后,山桃也紧随其后。
她和孙时安并排站在一起,趁着无人注意,才轻声对孙时安道:“照庆这里,不会有问题的。”
孙时安点点头:“他们一会儿就回去了,我还得赶回镇子上去,和爹一道再劝劝陈老爷,叫他千万莫要掉进刘惠的圈子里,桃儿,你这里用不用我?”
山桃想了想,今日解决了照庆的事,只怕还要应付徐光宗,这些都不需孙时安出面,便摇摇头:“你忙你的去,明早回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眼瞅着廖家一家人在哭,有贾老太在一边盯着,料想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孙时安就拽着山桃出了屋子,笑着问她:“什么事?弄得神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