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安不知道山桃在想些什么,反而顺着囤粮这件事,说起了人参。
“这回我把人参都捐给了官府,并且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说辞,向县令大人解释了,县令大人把你大大地夸赞了一番,还说若是此番虫灾过去,他要上书州府,为你请封呢。”
山桃吓了一跳,忙摆手:“时安哥,你可别拿我说笑了,你难道就没有跟县令大人解释,告诉他这是你的主意?”
“什么我的主意,明明就是你的主意,桃儿,若是封赏下来了,以后出门在外,人家问我是谁,我就只能说,我是贾山桃贾夫人的男人了。”
山桃脸都红了,抓着孙时安的胳膊就扭了一把。
他们两口子经常这般,丫头们都见惯不怪了。
“你以后正经些,”山桃红着脸瞪孙时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来笑话人。”
“这话怎么就不要脸了?”孙时安还一本正经起来了,“难道我不是你的男人?难道你不是贾山桃?我就不明白了,这话怎么就是没羞没臊了?”
山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她就是脸上发红。
“不跟你说这个了,每次说起这些不正经的话来,你总有一箩筐子。”
婚前总听人说孙时安铁面无情,上辈子山桃也觉得这个姐夫话不多,哪里想得到孙时安却是个话痨。
“你就没跟县令大人说,叫大人四处查访,看看有谁在卖神药的?”
说起正事,孙时安总算是收起了笑容。
“说来也奇怪,县令大人也想到了这一点,一直在叫人暗中查访着呢,可愣是没找到那卖神药的人,莫说是整个秀水镇了,便是翻遍瑶溪城,也没听说谁在卖神药的。”
“县令大人今儿个还说呢,会不会这南疆的毒虫是自己跑来瑶溪县城的。”
山桃忙道:“这怎么可能呢?县令大人这不是在说笑吗?南疆离秀水镇十万八千里呢,一群小小的虫子,如何能跑得过来?这必定是有人放的,不是为了赚钱,便是为了害人。”
山桃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据贾老太和王素芬说,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南疆毒虫的事情,山桃印象里也没有,这辈子忽然冒出来一群小虫子,还能咬死人。
更奇怪的是,大家伙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南疆的小毒虫到底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