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奇怪,难不成,书塾里还收女孩子么?”
不收女孩子,胡梦蕊又是怎么跑到书塾里去欺负友福的?
琇莹淡淡道:“她是专门等着散学的时候去接她弟弟,顺道欺负友福的,先前士敦在,又每每有王贵去接人,她便不敢造次,这些日子士敦去了廖家,王贵又帮着姨妈忙店里的事情,家里人想着书塾离咱们家也不远,便偶有一两次,让金库带着友福上下学,谁曾想,便是这一两次叫那胡家的大姑娘给逮到了机会。”
友福见家里人都在说他的事情,很有些不安,轻轻扯了扯贾老太的袖子:“奶,我没事了,胡家的姐姐没打我,只是说了一些难听话。”
气得贾老太伸出手来就直戳友福的脑门。
“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人家都指着你鼻子骂你了,你还当没事人似的,你这个脾气,跟你二姐从前一模一样,拿针扎一百下,也不知道哎哟一声,要不是你莹莹姐姐发现你不对劲,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贾老太又骂起了跟着友福的金库:“金库这孩子也老实,只听友福的话,友福不许他回来说,他就一个字儿不告诉家里人,倒真真是友福的好伴当。”
山桃忙看向钱妈妈和宝珠。
这二人一个是钱库的奶奶,一个是钱库的姑姑,听到钱库挨骂,倒没啥大反应,山桃便放下心来。
可别到时候因为贾老太骂钱库,惹得钱库的家里人心生罅隙,不好好伺候人,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贾老太还在气哼哼地骂胡梦蕊:“她是个小丫头片子,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好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何况她才死了爹,家里能做主的就她娘,我们也不好上门去,这传到外头,岂不是误会咱们家欺负孤儿寡母?”
山桃暗自点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那胡梦蕊大概就是仗着自己现在还在孝期,懂道理的人家都不会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才这般肆无忌惮。
再过些日子,她要是还这么着,必定会惹上麻烦。